自称网红霸凌南加亚裔小商家 号召粉丝刷差评




自称网红霸凌南加亚裔小商家 号召粉丝刷差评

世界新闻网 

7/20/2022

这名顾客在社交媒体上呼吁他的粉丝都去靶场的Yelp上打一星差评,每个打了差评的人截屏给他,他就发100元。(网页截屏)

如今社会上时不时都会出现一些自称「网红」消费后要求免单的情况,让许多店家深恶痛绝。这种情况在南加州也不少,还有华裔商家遇到这样的无良「网红」,自恃有影响力而霸凌小商家,不给要求的服务,就召集粉丝在网上给商家差评。若是不懂社交媒体和科技的小商业主,恐怕难以识别和应对。

圣伯纳汀诺一处由亚裔业主经营的靶场Route 66 Shooting Sports Park ,近来就遇到自称网红的无良顾客。业主表示,这位顾客当时要求预定四小时的射击场,但在经理耐心解释目前该靶场在繁忙时段,已经不再接受超过两个小时的预定了,这位顾客便开始提高音量无理取闹起来。经理多次试图解释和安抚未果,这位顾客无视靶场的新规定,只顾声称自己是老顾客就应该获得这样的服务,他还表示自己在Instagram上有50多万的粉丝,要在社交媒体上给该靶场差评。

随后,他开始在Instagram上发布信息,呼吁他的粉丝都去靶场的Yelp上打一星差评,每个打了差评的人截屏给他,他就发100元,并表示要点名这位经理,「让她被炒鱿鱼」。于是在短短一小时内,靶场的Yelp页面涌入大约150多条一星差评,都点名这位经理的名字,称她态度很差,并称再也不会光顾该靶场。这位博主还在Instagram上实时更新表示,该靶场的五星已经被拉低了两星了,还有三颗星让大家加油。




惨遭「洗版」的靶场的其中一位华裔业主表示,这位经理真的以为自己要被解雇,十分难过,但他坚决地站在雇员的这一边,不能接受无理顾客对自己雇员的不尊重。业主表示,这位经理很能干,工作认真负责,是伴靶场走过疫情低靡期的忠诚员工,不可能解雇她,也相信她当时的判断。随后靶场方的员工们帮忙收集了证据,并联系了Yelp公司,讲明缘由后,最终将这些差评去掉了,页面恢复五星好评。至于这位「网红」是否履行承诺,给他的粉丝们都发100元就不得而知了。

自恃有粉丝追踪,就以此作为权力来霸凌商家的人,其实不在少数。有不少华裔餐饮业者就遇到过自称「美食博主」的人以此要求免单,否则便威胁给差评的情况,甚至有些所谓网红,连粉丝都不是真的,而是买来的水军。以致有网友形容,「以前叫沿街乞讨,现在叫抖音探店」。

在高地公园等地经营饺子店Mason’s Dumpling Shop的华裔业主Ker就说,开餐馆就总是会收到这样的电子邮件或者Instagram私信,自称是美食博主或网红,表示想要「合作」。点进去看有些帐号甚至只有几千个粉丝,「比我的还少」。而一些电子邮件「一看就是群发几百人的电邮」,表示会来餐馆试菜、拍照,发在社媒上,其实也就是要免单。或者自称是某某组织,以捐赠食物作为幌子,获得免费餐饮。Ker表示遇到这类信息他都一概不理,不过若是年纪大一些的业主,遇上进店来假装网红要求免单的情况,恐怕真的会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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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的人工智能拥有了灵魂?依恋AI机器人,人类为什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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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报告:TikTok平均用户使用时长超越YouTube

世界新闻网 

7/20/2022

研究机构data.ai最新研究显示,字节跳动旗下社交平台TikTok在全球已成主流平台之一。(新华社)

研究机构data.ai最新研究显示,字节跳动旗下社交平台TikTok在全球已成主流平台之一,今年第1季的每月每户平均使用时长达到23.6小时,首次超越Alphabet旗下视频网站YouTube的23.2小时,意味TikTok用户平均每日花47分钟在平台上。

报告指出,TikTok今年第1季月均用户超越15亿户,为全球第5多的应用程序,用户在平台的季度消费金额达到8.4亿美元,年增40%,而美国继续是该平台最大增长来源,美国用户在TikTok平台的使用费用大增1.25倍。

据香港媒体报导,前瞻产业研究院分析,2021年6月抖音及其海外版TikTok以超过6500万下载量,蝉联全球移动应用(非游戏)下载榜冠军。Facebook以将近5200万次下载排名第二。排名前五的另外3款应用依次是Instagram、WhatsApp 和 Messe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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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kTok今年广告收入将逾110亿 超过Twitter与Snap总和

世界新闻网

4/12/2022

TikTok今年广告收入料超Twitter与Snap总和。(路透数据照片)

研究公司Insider Intelligence估计,短视频平台TikTok今年广告收入,将超过社交媒体Twitter与Snap的总和。

据香港信报财经网,Insider Intelligence分析员Debra Aho Williamson认为,TikTok的用户量与用户浏览时间过去数年高速增长,令其广告收入快速上升。该公司估计,TikTok今年广告收入将逾110亿美元,而Twitter与Snap分别料为55.8亿美元与48.6亿美元,即后两者的广告收入合计仍不及TikTok。

Insider Intelligence估计,TikTok逾半广告收入来自美国市场。

由中国企业字节跳动(ByteDance)控制的TikTok,全球活跃用户超过10亿人。

另据据英国《卫报》报导,抖音的国际版TikTok预计会在今年超过Twitter 和 Snapchat的广告规模总和,直逼大热的YouTube平台。 TikTok增长势头非常强劲,且在青少年和年轻人群体中同样受欢迎,这也对主打青少年和年轻人社交的Fackbook颇为担忧。




同时,根据预计,TikTok最快将在2024年达到236亿美元的广告收入规模,而这个规模将可以追平YouTube。 Youtube早在12年前就由谷歌推出,并且一直是国际互联网视频行业中的佼佼者,而现在,TikTok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将追上它甚至是超越它!

不过TikTok的未来也充满着不确定性,从目前增长势头上来说,千禧一代对它的接受程度很好,同时根据国外媒体监管机构统计,国外甚至有16%的3~4岁儿童,29%的5~7岁儿童也在使用。

但是,正因如此TikTok也引起了国际社会对这款中国产APP的强烈担忧,Fackbook已经在积极进入短视频领域,同时也在向美国政府提出TikTok中国背景可能产生的安全隐患。此外,美国政府的态度也有些不明朗,之前特朗普已经在强迫字节跳动将其国际业务出售给微软或甲骨文,虽然目前拜登政府暂未作出新的要求,但是未来也还充满着可能。

字节跳动在短影音领域一骑绝尘,在国际社会上也保持着强劲的增长势头,TikTok的成功除了其拥有的广大用户规模和广告规模,还有其强大的赚钱能力。据报导,今年第一季,TikTok应用内消费收入达到了8.4亿美元,这一数字已经超过了美国各个游戏APP的消费收入,成为近几年唯一的一款超过游戏APP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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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98岁TikTok网红讲述纳粹屠杀幸存故事 千万人点阅

联合新闻网 

02/08/2022

98岁最年长网红讲述纳粹大屠杀幸存故事。取材自TikTok

圈粉近200万的98岁女性艾伯特(Lily Ebert),或许是TikTok最年长网红。她讲述自己从纳粹大屠杀幸存的故事,一支影片最多吸引超过2000万观影人次。

艾伯特表示:「我当时不确定自己能否活下来。此刻能出现在这里是个奇迹。但我下定决心无论能活多久、接下来做什么,一定要述说自己的故事。」




艾伯特20岁时抵达波兰的奥斯威辛集中营时,警卫带走了她的母亲及兄弟姐妹,并在当天下午送他们进毒气室。

艾伯特自2020年疫情大流行封城期间,开始在TikTok跟网友分享她的故事。她的18岁曾孙福尔曼(Dov Forman)是幕后推手。

On International Holocaust Remembrance Day, the co-authors of “Lily’s Promise” join “The View” to share why they decided to tell Ebert’s journey from horror to hope on TikTok.

福尔曼提到自己当时跟艾伯特说:「如果有些人在TikTok因为跳舞而爆红,我们也可以分享这些非常重要的消息而爆红。」而艾伯特很快就拥有数千万浏览量,人们想更了解她以及她的生存故事。

其中艾伯特秀出手臂上集中营身份号码刺青,说道:「我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的影片,获得超过2000万观看人次。




她还提到从集中营解放后,曾与一名在德国钞票为她写下「美好的生活,祝你未来好运」的美国军人交谈。在影片发布8小时内,福尔曼收到了8000则通知,再1个小时后就找到这名军人了,可惜他在2013年去世,但他们与他的儿子杰森(Jason)视频通话。

艾伯特和福尔曼现在住在伦敦,曾祖孙俩合著一本名为《莉莉的承诺》(Lily’s Promise,暂译)的书,查尔斯王子为书写了前言。英国首相也曾会见他们。

艾伯特谨记自己的初衷,在TikTok世代述说自己的故事。她说:「我会讲述亲身故事,我会改变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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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上海已知唯一犹太难民后裔 “洋老奶奶”从夹缝求生到游刃中西

来自 / 联合早报

02/07/2022

在中国和以色列都生活多年后,沙拉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更深一层认识。她说:“我不是中国人的脸,但长年累月受到中国教育和中国思想、中国传统文化熏陶。我也在以色列13年,传承到很多犹太人的东西。”

“全中国只有我一个人的身份证是这么写的。”

72岁的沙拉·伊马斯(Sara Imas)自豪地向《联合早报》记者亮出她的身份证:“民族”一栏赫然印着“外国血统”。和一般外国人入中国籍后,身份证上显示原国籍或民族不同,沙拉身份证上的特殊标注,是她中国人身份与犹太民族血脉紧密交织的证明。

第一眼见到沙拉,你就能察觉到这位老太太不是一般人——高鼻梁、深眼窝的洋人面孔,说话时能在汉语普通话、上海话、英语和希伯来语之间自由切换,让听者“耳”花缭乱。



走进沙拉家,文化融合的迹象更是无处不在。地砖上嵌着象征犹太文化的“大卫之星”图案,电视柜上并列摆放着中国和以色列国旗。橱柜上一边是犹太教的七枝烛台和“上帝之手”摆件,另一边则是上海市归国华侨委员会和上海政协赠予的纪念章。

问沙拉是否信教,她摆摆手:“我信共产党。”

作为上海已知仅存的犹太难民后裔,沙拉的身份让她在中国和以色列建交30周年之际,再度受到关注。她传奇的人生经历,也映照出半个多世纪来中以关系的发展演变。

1939年,沙拉的父亲立维·伊马斯为躲避纳粹政权迫害,从德国辗转逃难到上海。他在当地与一名中国女子结婚,在1950年生下沙拉。母亲早早改嫁后,沙拉由父亲一手带大。




沙拉(右)6岁时与父亲的合影。由于父亲健康恶化,他们没有和其他犹太人一样,在战后离开上海。(受访者提供)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像立维·伊马斯这样从欧洲远渡到上海的犹太人有约2万名。当时许多国家拒绝向犹太人颁发签证,被日本占领但没有建立护照制度的上海,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无需护照和签证就能进入的地方,这使得上海成为全球接纳犹太难民最多的一个城市。

据德国汉学家罗梅君(Mechthild Leutner)记载,犹太难民在逃亡时不允许携带值钱物品,许多人刚到上海时身无分文,只得几十个人蜗居在一栋小楼里。沙拉的父亲凭着生意头脑,在上海先后开设酒吧和面包店,令她的童年衣食无忧。同时,父亲始终以异乡人的谨慎心态,从小教育她要有“夹缝中求生”的谦卑。




很小就懂得要先行付出

沙拉举例说,小时候和玩伴跳皮筋时,她都会贡献自己的橡皮筋——那是父亲托朋友从香港带来的彩色高级货。“橡皮筋可能绷一下就会跳断,当时中国经济又不是那么好……(但)我很小就懂得要先行付出。”

二战结束后,沙拉和父亲原本要像其他犹太人一样返回欧洲,或是前往美国或以色列。但由于父亲健康恶化,父女俩最终没有动身,成为极少数留在上海的犹太难民。

沙拉12岁那年丧父,四年后文化大革命爆发,优渥的家世和犹太人身份令她成为众矢之的。她在1973年获颁以色列移民签证,但这一纸签证让她被定罪为“外国特务”,遭受三年关押和劳改。

重谈这段往事,沙拉的语气十分平和。她说:“历史一直在演变,就像我父亲说的,不一定分分秒秒都要追求right(正确),但是要smart(聪明)。”



沙拉1973年摄于上海虹口公园。(今天的鲁迅公园,受访者提供)

“外国特务”罪名影响了沙拉的履历,也让她的情路走得坎坷。经历三段短暂婚姻后,为了把寄养在不同家庭的三个孩子聚到一起养育,沙拉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在中以建交的1992年,带着孩子们前往以色列。

以色列在1950年就承认中共政权,但顾虑到当时以色列和阿拉伯国家关系紧张,以及中国与阿拉伯世界的关系,中国迟迟没有和以色列建交。尽管如此,沙拉仍为1978年出生的大儿子取名“以华”,寄托对两国建交的期待。巧的是,14年后中以宣布建交的1月24日,正是以华的生日。



回以色列定居获总理接见

作为第一个从中国回到以色列的犹太移民,沙拉受到时任以色列总理拉宾接见,她的故事也登上当地报章。但从改革开放时期的中国,回到仍与巴勒斯坦不时出现冲突的祖籍地,沙拉带着孩子们学会的第一件事,是在炮火来袭时躲进防空洞。

战火纷飞、饥困交加,在以色列的日子比沙拉想象中艰难得多。为了养家糊口,沙拉在42岁开始学习希伯来语,还带着孩子们一起制售中国春卷。这道中式小食成了她的发家生意,从路边摆摊到经营中餐厅,也支撑她把三个孩子抚养成人。

沙拉一家融入以色列生活的同时,中以双边往来贸易也在快速发展。如今,中国是以色列亚洲第一大、全球第三大贸易伙伴,两国贸易额也从建交之初的5000万美元(6729万新元)增至去年的228亿美元。



中国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许多以色列企业到中国开拓市场。2004年,一家以色列钻石公司聘请沙拉担任公司的在华代表。接受任命前,沙拉先飞回上海探路。看到当地发展日新月异,她觉得“是时候回来了”,便把三名子女都带回中国,从此再没有离开过上海。

在中国和以色列都生活多年后,沙拉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更深一层认识。她说:“我不是中国人的脸,但长年累月受到中国教育和中国思想、中国传统文化熏陶。我也在以色列13年,传承到很多犹太人的东西。”

沙拉的三个子女目前都在中国工作,两个儿子都已娶妻生子,小女儿还待字闺中。谈起对女婿的要求,沙拉的反应活脱脱是一名典型上海阿姨:“我跟她讲,不要给我找个外国人。外国人开口就叫我名字的,我首先不能接受。叫妈妈嘛就妈妈,丈母娘就丈母娘,要是叫我沙拉?滚!”



为保存像沙拉这样的犹太难民后裔故事,上海市在当年犹太人聚居的虹口区设立了犹太难民纪念馆。纪念馆由1927年建造的犹太人教堂“摩西会堂”改建而成。2020年完成扩建后,展馆面积扩大三倍至4000多平方米,通过近1000件展品,讲述犹太难民与上海的不解之缘。

上海犹太难民纪念馆馆长陈俭受访时说,上海犹太难民如今分散在世界各地,许多人为当地做出重要贡献,其中最知名的要数曾任美国财政部长的迈克尔·布卢门撒尔,“还有很多犹太难民在不同国家成为科学家、企业家、艺术家……他们发扬不畏艰险、开拓创新的精神,在新家园过上幸福生活,也把上海的故事带到世界各地。”

(记者是《联合早报》上海特派员)

我跟女儿讲,不要给我找个外国人。外国人开口就叫我名字的,我首先不能接受。叫妈妈嘛就妈妈,丈母娘就丈母娘,要是叫我沙拉?滚!

——沙拉反对女儿嫁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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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弃婴被中国夫妇收养,多年后成顶尖科学家,坚守新疆60年 

4/28/2021

转载自世界华人周刊微信号(ID:wcweekly)

作者 牧龙闲人

一个没有任何中国血统的中国人。

他生于乱世,被洋父母遗弃在了中国。

一对中国夫妇将他收养,教导他不要忘记这片土地的养育之恩。

他发奋读书,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中国地质大学,主动加入援疆队伍。

勘察煤田,踏遍高山大漠,他扎根新疆,一干就是60年。

他把中国称为“祖国”,祖国给了他生命,他便将整个生命,都投入到祖国的建设中来。

他就是中国地质学的泰斗级人物——李忆祖。

他的人生,究竟有多精彩?


战乱年代的“外国弃婴”

1938年,抗日战争时期,一个白人婴儿在天津的一家教会医院出生了。

他是不幸的,他的父母弃他而去,没有留下任何身份信息,就连国籍都是一片空白。

他又是幸运的,一对善良的中国夫妇——李端甫、赵秀珍——收养了他,把他带回北京,对他视同己出。

● 1938年,不到一岁的李忆祖被养母抱着在家中留影

他们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李忆祖,希望他不要忘了养育他的这片土地。

但很快,战争形势变得严峻。李忆祖“洋娃娃”的长相,给他和这个家庭带来了极大的危险,一家人整日过得提心吊胆。



● 4岁的李忆祖

即使如此,养父母也从来没有想过抛弃这个孩子,而是将他送到山东老家,和姥姥姥爷一起生活。

乡下民风淳朴,李忆祖不用再担心受到迫害,他在那里安全快乐地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感恩的种子,悄然在李忆祖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我不是老外,我是中国人”

抗战胜利后,养父母将李忆祖接回北京,李忆祖开始了求学之路。

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窝,这副纯正的西方面孔,让他遭到了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他在同龄人的眼中是一个异类,常常受到孤立和排挤,他因此变得内向和自卑。



● 1962年,和李忆祖(二排左二)一同进疆的北京地质学院的同学在乌鲁木齐红山顶合影留念

养母察觉到李忆祖的变化,告诉他要做一个有骨气的人,勇于面对质疑,活出男子汉该有的样子!

养母的鼓励成了他精神上坚固的后盾,他勇敢起来,每当遇到不友善的嘲弄,他都会大声反驳: “我不是老外,我是中国人!”

● 图片来源:《奇幻科学村》

“我是中国人”——这句话,直到现在李忆祖还时常挂在嘴边。他介意别人叫他“老外”,并多次在公众场合强调自己是中华儿女,他解释说:

“养父给我起名李忆祖。小时候,有一个外国老太太想领养我,养母没舍得给。尽管我是外国人的后代,却有一颗永远不会改变的中国心。养父母就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是‘老外’呢?”



加入援疆队伍

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1961年,李忆祖从北京地质学院毕业。这所学院是建国初期成立的八大学院之一,是中国地质大学的前身。

成绩优异的他,被分配在北京工作,这让很多人艳羡不已。

名校的学历,稳定的工作,良好的生活条件,他未来的人生应是一片坦途。然而他却两次打报告,坚决要求去支援新疆建设。

那时的新疆荒凉而贫瘠,条件非常艰苦,很多人对他的做法表示不解,甚至有人恶意揣测,认为他这个“外裔”,一定对祖国和人民怀有“异心”。

面对这些质疑,李忆祖坦然应对:

“我学的是地质测量与找矿专业,新疆这片广袤的土地,有着很多地质勘测的空白点,更蕴藏着数不清的矿产资源,这正是祖国工业建设迫切需要的。我只有深入到一线,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



对于李忆祖的决定,养母既感到欣慰,又十分不舍。她当然希望儿子能够留在北京,但她又深深地明白,儿子的选择是正确的。

她告诉李忆祖不要有后顾之忧,年轻人有自己的志向,愿意报效祖国,是件好事。

多年之后,李忆祖才知道,自己走后,母亲大病了一场。

正所谓忠孝不能两全,李忆祖如今提起这段往事,眼圈仍有些微红。

踏遍天山南北

新疆地质勘测的“活地图”

李忆祖被分配到自治区煤炭工业管理局一五六煤田地质队,从事煤炭地质普查工作。



他没有因为自己是大学生就搞特殊化,也没有因为自己过惯了城市的生活,就对艰苦的工作环境有一句怨言。

他与工人们一道,攀登高山雪岭、跋涉荒漠戈壁,从吉木乃到青河,从准噶尔到塔里木,他踏遍天山南北,足迹遍布了新疆的大部地区。

风餐露宿,是他惯常的生活状态,有时候出一次野外,就要历时一年之久。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20多年。

20多年间,新疆的地质资料逐渐拓印在了李忆祖的脑海里,他也从昔日那个一腔热血的大学生,成长为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地质学专家。

真正从一线摸爬滚打出来,他实践经验丰富,对新疆的地质信息、矿产资源如数家珍,被誉为新疆地质勘测的“活地图”。



他有过多次调离新疆的机会,但都被他拒绝了。

对他而言,新疆是他的第二故乡,雄浑的大山和广阔的大漠震撼着他的灵魂,旖旎的自然风光更令他流连忘返。

他说,新疆的好人太多,善良的、心存关怀的人也太多,他对这里有着发自内心的热爱。

投身教育事业

关心下一代成长

随着年龄的增长,李忆祖的身体大不如前,不得不退居二线。

他调到156队子校、煤炭厅子校(现为乌鲁木齐四十一中)担任校长,后又调到乌鲁木齐市教育局工作,直至1998年退休。

退休后的李忆祖也没有闲着,而是从事起了“关心下一代”的工作。

在乌鲁木齐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他担任副秘书长一职,又被聘为自治区科协科技讲师团讲师、新疆科技大讲堂专家组成员,踏上了义务讲学之路。

于是,在地质学家和地质工程师的身份之外,他又多了另外一个身份—— 科普作家



他的课生动有趣,内容囊括天文、地理、环境等诸多方面,深受学生们的喜爱。

为了使工作开展得与时俱进,他自费购买了录像机、电脑、打印机、扫描仪等设备,下载打印了许多资料制成课件,在当时电脑未被普及的年代,课件中新鲜的内容,让学生们深深陶醉其中。

近20年间,他辗转新疆50多个县市,举办了近800场义务讲座,听众37万余人,编写了超过80万字的讲稿,三次获得国家教育部奖励。

他将毕生积累下来的知识财富,以这样的方式,播撒在新疆的每一寸土地上。与此一并传播的,还有他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和无止无休的爱国热情。



“这个老家伙,一定是疯了!”

2011年,中央电视台《地理·中国》节目摄制组进入新疆拍摄。

作为地质学的权威专家,李忆祖在专业性方面,无疑是指导拍摄的最佳人选。

但是,此时的他已是一位70多岁白发苍苍的老人,这让摄制组担心高强度的拍摄工作,会让他的身体支撑不住。

李忆祖却说:“拍下这些美景,不单中国能看到,世界也能看到。我特别想把一个真实的、美丽的新疆介绍给祖国,介绍给全世界。”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投入到了拍摄活动中,整整三年零三个月。

赛里木湖、魔鬼城、火焰山、冰川奇谷……他翻山越岭,带领摄制组,走遍新疆的艰险奇美之地。



他从布满碎石的羊肠小道上走过,身边是万丈悬崖,不时有山石滚落;他拄着登山杖一步步下到4000米深的冰川谷底,双脚都已麻木;他精疲力竭,被人抱着才能上马,但骑上马后又是一往无前……

当纪录片播放出来时,李忆祖看着画面中的自己,忍不住笑道:“这个老家伙啊,一定是疯了!”

时至今日,83岁高龄的李忆祖,仍然活跃在教育一线。

他在新疆坚守了整整60年,为祖国奉献了整个青春。

他为此感到骄傲和满足:

“我这一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想要做的。我生在中国,长在中国,理应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更好地回报祖国。”



“我这一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想要做的。我生在中国,长在中国,理应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更好地回报祖国。”

他用实际行动,报答着养父母和国家的养育之恩,也正将这份爱国的热情,传递给他的每一个学生。

雏既壮而能飞兮,乃衔食而反哺。李忆祖用一生,反哺生他养他的祖国,可谓一个大写的中国人!

●参考资料

1. 辽宁卫视|奇幻科学城:沙漠之旅

2. 新京报|“洋面孔”李忆祖20年跑遍新疆

3. 都市消费晨报|李忆祖:我的心永远在中国

4. 央视网|地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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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中国 山河春色·塞外奇湖
Feb 14, 2016


Li Yizu: I Am a Xinjianger, Not a Foreigner

By Liu Xinlian

4/16/2015

Li Yizu (FILE)

“I am not foreign,” 77-year-old Li Yizu always tells people who mistake him as not-Chinese from his unusual appearance.

Li with his foster mother in the backyard of their home in Beijing in 1938 (FILE)

Orphaned by his parents in coastal Tianjin Municipality in 1938, Li still does not know who they are, what nationality they have, under what circumstances he was entrusted to his foster parents from Beijing.

Four-year-old Li Yizu in Beijing in 1942 (FILE)

He was a lucky boy. He received better education than most of his Chinese peers. In 1961, he graduated from Beijing Geological School and found a job in Beijing.

His job was exploring coalmines. Before his graduation, he had been to many cities around the country, leaving only northwest China untapped. Fueled by the government’s call on the country’s youngsters to build up the underdeveloped northwestern area, he came to Xinjiang Uygur Autonomous Region with 50 other geologists and stayed there until today. Today all his sisters and brothers from his foster family have migrated to the United States and he is the family’s only child that lives in China. Although his life as a coalmine explorer gave him many hardships and he had to drift from place to place, he was always optimistic and his love for Xinjiang has never changed.



“After I arrived in Xinjiang, I never wanted to leave. This place has beautiful scenery and kind people,” Li said.

In addition to winning him more attention, his high nose, curled hair and deep eyes occasionally got him in trouble.

For several times he was stopped and interrogated while exploring mines in wild fields. He had to show his documents and explain why a foreign-looking man was bent over and digging in the desolated and remote area.

Li Yizu in Wenquan County,Xinjiang Uygur Autonomous Region, as a mine prospector (FILE)

After arriving in Xinjiang, Li was assigned to explore coalmines. Most of the time, he and his colleagues spent months or even more than a year looking for mines in the wild, but he never complained about it. On the contrary, he felt fulfilled and proud of exploring areas few people could reach and seeing beautiful scenery that was unique to Xinjiang.



He never regrets choosing Xinjiang. “I did not feel pain. I feel good about my work. Whenever I saw the natural beauty, I forget all the hardness and fatigue,” said Li.

What impressed him most is always the kindness of the Xinjiang people. In 1975, his car was stuck in ditch along the Ulungur River, one of the main rivers in Xinjiang. No one was in sight to help. He walked more than 1 mile to reach a shepherd’s home. The house only had an old couple and several little kids. They did not hesitate to follow Li to rescue his car. Li was so moved that he could never forget that kind couple. Although his wife’s home town was more than 2,500 miles away in south China, they decided to settle down in Xinjiang in 1972. “Both of us became real Xinjiangers,” said Li.

After working in the wild for more than two decades, Li was offered a job in school and then became the headmaster of Urumqi No.41 Middle School before retiring in 1998. After his retirement, he began his life as a volunteer, teaching science to children.  



Owning to his years of working experience in the wild, he tells stories about his adventure out in the open. He has traveled more than 56 counties and cities in Xinjiang and taught nearly 800 classes, but he never asked for a cent.

He tried all his best and never refused to learn new things and explore new fields. Now he can use computers to search for useful material on the Internet.

Li teaching science in schools as a volunteer after retirement (FILE)

He always wants to fulfil his life. In his 50s, he and his friend traveled on motorcycle for more than 5,500 miles from Xinjiang to Tianjin where he was adopted by his parents. In 2011, he took a group of TV men to film a documentary on a place little known to others in Xinjiang.

When asked why he loves Xinjiang so much. He said: “Xinjiang has beautiful water and mountains and nice people. I love this place and always want to do something for her.” 

Source: http://www.bjreview.com.cn/exclusive/txt/2015-04/16/content_68331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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