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距实体混合上班成趋势 雇主伤透脑筋




远距实体混合上班成趋势 雇主伤透脑筋

世界新闻网 

4/17/2023

疫情带动在家上班风潮,几乎改写长久以来天天进办公室报到的传统。(路透数据照片)

新冠疫情大致平息,但疫情带动在家上班,其影响仍挥之不去,如今全美盛行远距与实体上班混合模式,几乎改写长久以来天天进办公室报到的传统;新趋势下,雇主须费神拿捏,在两种型态之间力求平衡。

随着经济成长趋缓,雇主在人力市场中重新擡头,与求职者谈判时握有更多筹码,除了薪资,允许员工一星期多少天在家工作成了另一个谈判重点。

美国劳工统计局(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最近调查显示,全美私营企业仅27.5%报称去年8月1日至9月30日让员工全程或部份时间远距工作,换句话说,高达72.5%并未让员工远距上班,高于2021年7到 9月时的60%。

这样的调查结果与先前若干研究不一致,令许多专门研究居家工作的研究人员和观察家震惊。

私营企业雇用了全美绝大多数员工,而根据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61%员工无法远距工作。值得注意的是,劳工统计局并未计算联邦、州、地方政府以及非营利机构、自营者的远距工作人数。

此外,劳工统计局的调查根据是公司正式远距办公政策,而不是有些员工有时候在家回复电邮等偶尔的非正式远距工作。统计局发言人进一步说明,调查时刻意不将下班后查看电邮这类非正式工作活动纳入「在家工作」,可能被归类为「很少或从不」(在家工作)项下。




混合型态 占逾4成

史丹佛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经济学家布鲁姆(Nicholas Bloom)发现,很难从劳工统计局72.5%非远距工作比例做出更多推论,因为接受调查的人可能被第一个提问误导了,提问内容是:「是否有任何在这个地点的员工或多或少远距工作?」他认为,「或多或少」包括在家回复工作电邮或处理工作电话。

姑且不论措辞问题,许多人对劳工统计局调查结果困惑与惊讶显示,迄今没有标准或简易方法可衡量疫情后远距工作的全貌。

其他针对公私营等所有雇主的调查及研究发现,疫情后远距工作仍堪称普遍。

例如,皮尤研究中心今年2月针对全美全职成人工作者进行调查,显示工作型态可在家完成的人当中,41%目前采混合型态,高于去年1月的35%。而在非自营的混合工作者中,63%表示雇主要求他们定期进办公室,另59%表示一周通常在家工作至少3天。

这表示,迪士尼(Disney)、亚马逊(Amazon)、苹果( Apple)及若干华尔街银行在内的大企业想方设法要求员工一星期进办公室上班至少3天似乎未能奏效。

此外,全美办公大楼安检刷卡系统供应商Kastle Systems表示,3月底全美多数大都会办公室每周平均使用率为疫情前的49%,较疫情尖峰时高多了,但要重返2020年2月疫情爆发前的历史最高纪录仍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布鲁姆参与的「工作分配与态度」(Survey of Working Arrangements and Attitudes , SWAA)月度调查最新结果显示,2023年截至目前为止,付薪日在家工作的比例是每周1.4天或28%,调查对象是全美前一年收入至少1万美元的20至 64岁成人,这些受访者说,员工计划让他们每周远距工作2.2天,高于2020年 8月间的1.6天,但低于2022年 6月创下的最高纪录2.4天。

SWAA调查并发现,都会区及科技资讯业、金融保险业、专业及企业服务领域在家工作最普遍,与劳工统计局结果相近。

全部远距 逐渐减少

远距工作专家断言,基于员工参与度与留才比率更好等诸多考量,美国将永远采行混合工作模式,相关细节还有待进一步摸索。

远距工作平台FlexJobs首席执行官萨滕(Sara Sutton)表示,各公司还在试着摸索具体运行细节,但无论如何都会采取混合模式。

针对在家工作的频率,布鲁姆认为大概会是一星期的四分之一,他曾经和数百个机构谈论「在家工作」模式,如今显然已成疫情后的常态。

完全在家远距工作的模式还会持续,但很可能不会像最近这么普遍。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调查,可远距工作的人仅35%完全在家工作,低于2020 年10月间的55%,但仍较疫情前的7%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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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人遭资遣…在Meta这类人不会被裁 年薪还上看100万元

世界新闻网

4/12/2023

Facebook母公司Meta愿意给优秀的元宇宙程序开发人才,上看100万美元的年薪。(路透)

Facebook母公司Meta去年11月才刚大裁员13%,约1.1万名员工被资遣。现在传出它对元宇宙的押注不离不弃,仍愿意重金礼聘人才,提供的年度薪酬60万美元起跳,上看100万美元。

人才招募公司Andiamo首席执行官麦克亚当斯对华盛顿邮报说,Meta给软件开发工程师的薪酬「明显比许多游戏公司多很多。说比大型游戏公司多出一倍或比一倍更多,并不夸张。」年薪50万美元以上很正常,技术高超的开发工程师或是团队领导人,可以拿到最高薪酬。

但是Meta在其他地方要继续撙节开支。上个月公司又再宣布另一波为时数月的裁员计划,预定削减1万名人力,同时对重组公司部门架构。

先前Meta首席执行官祖克柏已经打出2023年是「效率追求年」的口号,承诺要裁减中间管理阶层,也将删除多余的项目。




因应新的大环境经济压力,众家科技公司都在大手笔瘦身。除了Meta,Google、Amazon甚至苹果(Apple)都裁减大量人力,硅谷新创公司也跟着缩编。根据追踪资遣资讯的网站Layoffs.fyi的数据,过去两年科技业已经至少削减了33.26万个职位。

Meta曾表示,由于元宇宙的基础技术仍在开发,需要几年时间才能开花结果。公司继续推动对相关的软、硬研发。

追踪科技产业薪酬水准的网站Levels.fyi发现,过去九个月,Meta付给虚拟实境(VR)程序开发工程师的平均年薪为53.88万美元,类似的职位,苹果给薪在49.54万,Google为44万美元。

至于能拿到年薪100万美元的例子,一位小型游戏公司高端主管透露,去年他没有争取到一位资深程序开发人才,对方告诉他,Meta开的条件是,年薪80万美元,如果加上拿到最佳表现给的奖金,薪酬就有机会突破100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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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大厂L5们:这场科技企业寒冬中的幸存者

36氪

4/09/2023

“卧槽!劈柴夜里给员工发邮件了!我司裁员了!”

清晨7点,被同事微信轰炸而提前惊醒的小石光着脚从卧室冲到了书房,开始查公司的邮箱。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先确认了自己没有被开,然后在公司内部系统里搜自己好朋友的名字和合作组成员的名字,再在微信里询问在同间公司的好友们。

虽然成功存活,但还是冲击很大。

就在一周前,哪怕别的大厂都已经开始大规模裁员,小石都坚信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Google身上。

毕竟,这间从车库起家的科技巨头的上一次大规模裁员可以追溯到2008年金融危机时。那时,他们裁了300名员工,占总员工人数的2%。与此同时,它受到了资本市场的认可和追捧,十九年间股价翻50倍就是最好的证明。

早期加入的员工早就实现了财富自由,而从毕业后就进入Google,已在Google工作了将近七年,职级为L5高级工程师的小石也一直对自己的东家充满信心。他甚至在买房时都不舍得卖公司发的股票,因为那是他眼中“稳定的投资品”。

很快,小石的朋友都回了微信。大家都确认安全。但也都不约而同地迅速达成了共识,“接下来的日子要苟着了”。




过去几年,“苟着”是最不应该和这帮L5们联系在一起的词。因为L5是一个硅谷程序员职业生涯里的第一个黄金期,可躺平,可转组,可跳槽,也可继续留在大公司里爬梯子。

然而,随着过度繁荣戛然而止,谈职业生涯规划已经变得太奢侈。但“苟着”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它是现实条件下需求层次的降级:即自我实现暂时让位于生存需求。

01 稳定

L(Level)是Google对其工程师使用的职级系统,L5的官方叫法是“Senior Software Engineer”(高级软件工程师)。

在硅谷,每家大厂都有属于自己的职级系统,框架和逻辑上大差不差,且相互之间都有着这个行业里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对应。

比如Google的起始级别是L3,它的L5在Meta对应的是资深E5和初级E6,在Amazon对应的是初级L6。本文中我且用L5来概括这个范围的各大厂工程师们。

中美之间的职级对应方差就更大一些。比较流行的说法是Google的L5可以对应到阿里P8。

这个级别的工程师通常已经有了5-7年的工作经验,年纪30岁上下,年薪在30-40万美元之间。技术上已逐渐成熟,组织架构能力也初步形成。




市场繁荣时,L5们炙手可热:上可带团队,下可撸代码。跳槽狂涨薪,躺平无压力。

他们也是猎头和HR眼里的香饽饽。几乎每个L5的邮箱和LinkedIn里都躺满了各大公司和猎头的私信,因为他们“更加偏执行,但又有领导潜力,非常好用。同时,他们也有一些职业痛点,有上升的愿望”。

在升到L5前,很少会有人想着跳槽,几乎是无脑往上爬。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条路实在是不算难走。公司会有详细的培养手册告诉你对于每个级别有什么样的要求。在我采访的5位程序员中,所有人都赞同L4到L5的跨度远小于L5到L6的跨度。

小石回忆起自己刚入职时的状态:觉得工作好容易啊,每天抱着一大杯柠檬水,面无表情地对着屏幕敲代码就好了,毫无挑战。

而升到L5后,不仅要执行,还要规划,写代码的时间开始变少,开会的时间越来越多。需要面对更多的开放性问题,定义项目的scope(范围)和effort(所需资源),甚至需要自己开始探索一些项目。

“我在L3的时候还觉得我和L5没啥区别啊,你写我也能写。但是事实上,L5做了很多‘趟路’ 这样的工作。”

除了上升路径的稳定,L5的工作年限(5-7年)也几乎与美国的绿卡排期时间重合。这也就意味着,大部分的L5都没有了身份的限制,他们可以裸辞,可以创业,或者跳槽去不支持工作签证的startup,甚至被裁员了也不用承担几个月内找不到工作就必须离境的压力。

L5们迎来了职业生涯最有安全感的一段时期:能力成熟,身份稳定,收入可观,未来可期。

公司和L5也是双向奔赴:这批人好用,雇得起,有潜力。在22年末寒冬到来之前,为了抢这批人,各大厂屡屡刷新所开薪水的上限。和疯狂的薪水一起极速膨胀起来的还有物价,硅谷人的信心,和房价。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就像一列极速行驶的列车,所有乘客都眼睁睁看着前方就要脱轨了,却根本停不下来。




02 选择

L5本是一个大厂程序员选择最多的阶段。有人想跳带着技术和经验去外面看看,有人想留在大厂里继续往上爬,还有人想躺平,换一个轻松的组,花更多时间享受生活。

在寒冬到来之前,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很好的选择。

跳槽派通常会获得大幅的涨薪,涨幅通常在50%左右。如果是跳去中小厂,还会有更大的scope和自由度;

爬梯子派会有一条清晰的上升路径,他们可以换去自己更感兴趣,更有可能有产出的组,做visibility更高的项目;或者留在本身就很不错的现在的组,在老板强力的支持下,继续往前走;

躺平派甚至可以直接跟老板表达自己没有上升的野心,只想保持在这个级别,只要有稳定的产出就好。

小赵是其中的跳槽派。

跳槽前,他已在大厂工作了七年,中途也换了一些组,但发现自己遇到的问题始终无法解决,遂跳去了一家工程师规模大概在一千人左右的中厂。

他跳槽的原因非常具有代表性:

第一是因为当时的薪水很低,完全低于所在级别的平均水平的。如果不跳槽,薪水就升不上去。

第二是因为他不太想继续在大厂拧螺丝钉了。因为大厂的组织架构的特性,哪怕到了L6/L7,仍然只是在拧螺丝钉,本质上仍然会被各种politics和规则限制。

小赵也曾尝试过在组内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我曾经在内部做了一个早期的原型,效果也非常好。我拿给我的manager看,他也觉得特别激动。但是这件事情后面就不了了之了。”

这种情况在大厂其实非常常见。大厂很容易迷惑这些年轻的程序员,让他们觉得资源是无限的。但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做事情的时候,他们会发现自己能调动的其实很有限。

一个L5是完全不具备在公司内调动资源的能力的。

仅仅因为在技术上做出了“cool things”就想推一个项目还远远不够,你还需要遵循一个“冗长”的流程:先把想法呈现出来,交给你的老板审核。说服他这不仅是技术上可实现的,并且是有商业价值和用户价值的。而不是只是显示这个东西很酷。

但是这个流程要走多久谁也不知道。因为它不仅取决于老板,还取决于这个项目本身需要消耗多少资源和整个团队的优先级。

小赵觉得限制他想做事情的不再是个人能力了。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憋屈:明明有能力做,但却做不了。

正常市场下,小赵的选择非常主流,是众多国人程序员向职业生涯下一个阶段跨越的一种尝试。而且事实证明这种尝试的成功率并不低。

然而今非昔比。

小赵非常庆幸自己是在裁员潮前完成了跳槽。“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是肯定不会跳的。”




03 被动

逃过裁员这一劫的小石决定“苟着”了。虽然他本身也没有跳槽的计划,但是有选择的留在现在的位置,和因为没得选而被迫留在现在的位置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

他的职业规划一直是先留在大厂里爬梯子。原因是“想看看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infra(架构)长什么样子”,“还想多积累大厂的经验。这个经验指的是更高阶层面的,比如说,给你一个资源你怎么用好它,一个系统化的流程怎么交付。”

哪怕是在裁员潮前,往L6爬的难度就很高:scope(项目范围)增大,开始涉及politics,除了技术,还要更多地处理组与组之间的关系。这个过程中,运气也同样重要,甚至更重要。你要在一个不错的团队,做一个曝光度很高的项目,且确保项目中途不被砍,能顺利上线,且你的老板很认可和支持你。

但之前,至少这样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因为大厂愿意烧钱来做尝试开新的组,做新的项目。比如Google就一直在靠搜索引擎挣的钱来养活其它很多一直在亏钱的组。

同时,员工在公司内部的转组也非常方便,不需要任何算法面试,只要跟对方组的leader打好招呼,且对方组有名额就可以直接转。

但是现在情况却变得很艰难。只要有新项目出现会有几个组来抢项目,而放在以前,这些项目本来都没人要。

内部转组通道也几乎关闭。那种“聊了好几个组再做选择”的买方市场不复存在。

留在现在的组还能不能顺利升职已经不再重要。或者说,即便知道它很重要,但是也无能为力。先活下来变成了最紧要的事情。




哪怕干的活自己并不喜欢,哪怕心里有预感现在做的东西根本不会被市场认可,哪怕已经受够了天天拧螺丝的生活,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小石说今年之后他的LinkedIn里的私信就越来越少了。跳槽是不可能跳槽的,躺平也是不可能躺平的。每个人都心里清楚,虽然大厂裁了很多人,但是startup只可能更不稳定;虽然努力工作并不能保证自己不被裁员,但是至少能让自己不那么心慌。

L5们的性价比也在降低。一位在“用高薪疯狂揽人”而闻名的某大厂HR告诉我,“像现在这样的市场,或者团队还比较小在发展阶段的时候,L6会更抢手。因为是多面手,有一些管理经理,也能干活。”

这种被动的局面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有经历过08年的前辈说,这才是刚刚开始。



04 幸存者

在这几年的社交网络上,硅谷的生活环境常因为太过同质化,标签化而被诟病。哪怕是两个不认识的人,只要报出你的年龄,你在的公司,你房子的所在区域的邮编,对方几乎就可以判断出你的生活状况。

L5是其中非常平凡的标签,在金字塔的中间,基数庞大。在硅谷这地方,一砖头拍下去能砸倒一片。

原本,这个标签后的每一个人想法都不一样,但是大环境又神奇地把他们的想法变得趋同:安全地度过这段时间,在满足生存需求的基础上,见缝插针地实现自我价值的需求。

升职后依然留在本组的小石每天稳定地输出着代码、文档、会议,有空的时候他也会去看看别的组的文档。像最近很火的ChatGPT,他就会去看公司内部免费的学习资源。

跳槽后的小赵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他的scope变大了很多,有了更大的ownership。“现在我可以说,如果我今天离职,那么手上的这个项目是肯定无法上线的。”在中厂的逻辑跟在大厂是不一样。不是拿死工资,而是股票所占比例会高很多。小赵觉得自己短期内应该不会被裁员,眼下先专注于把工作做好,等公司股票大涨。

他们最庆幸的是,这场科技寒冬对他们的影响只是职业生涯发展的暂时停摆,而没有蔓延到生活中。

向后看,有大量因为招聘停止/裁员而根本拿不到面试/被撕offer的应届生;

向前看,是有孩子要养,身上还大概率背着高杠杆的,失业之后压力陡增的前辈。

而这两种情况对他们的伤害都会有一些,但不致命:被裁了就干脆休息一阵子,没有高杠杆的前提下接一个降薪的offer也完全可以接受;因为身份的稳定,不用立刻离境,从而面临改变人生规划的境地。

同时,很多L5早都经历过类似裁员的事情:比如项目被砍,组被取消,被迫在内部重新找组。

小石在L3时就经历了组突然没了,一群人被圈到了一栋单独的楼里,每天去其它各个组面试。匹配到合适组的人就搬出那栋楼。随着房间里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人心理也越来越大。

小石觉得,对于个人来说,现在要面对的压力和当时这种情况其实差不多,甚至更好一些。

这样的事情在大厂中屡见不鲜,甚至有网站记录了Google被砍掉项目的墓志铭。所以,大家第一次遇到的时候还有很大震动,再后来就习以为常了。反正个人也控制不了,听天由命好了。

(图为部分被砍的Google项目。来源:Killed by Google)

裁员潮至今,硅谷承载了各方的关注。如果光看那些惊人的数据,很容易脑补出一场血雨腥风的大剧。

然而风暴眼中心却异常的平静。尤其是这群体量最大的人。当他们若干年后回忆起现在,可能只觉得这是稀松平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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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硅谷银到德银 一文看懂欧美银行到底怎么啦?

世界新闻网

3/24/2023

银行业动荡从美国蔓延至欧洲,德意志银行也承受压力。美联社

全球银行股投资人近来饱受惊吓,先是美国中型银行硅谷银行(SVB)、Signature Bank不堪挤兑倒闭,紧接着监管当局催逼瑞士信贷与瑞银合并,之后又注销瑞信AT1债券,连累德意志银行AT1债券价值急跌,又使德银信用违约交换(CDS)成本飙升、德银股价24日盘中暴跌。

涟漪效应持续扩散,显然这波因央行大幅升息而起的全球银行业动荡尚未平息。然而,欧美央行日前照样升息打通膨,欧洲央行(ECB)上周升息2码(0.5个百分点),本周美国联准会(Fed)和英国央行(BoE)各升1码。乐观的解读是,决策官员评估银行体质健全,挺得住冲击,但市场有个疑虑仍挥之不去:当局是否低估了情势严重性?

利率风险冲击所有银行

2006-2011期间担任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主席的贝尔(Sheila Bair)23日接受MarketWatch访问时就警告,利率急遽走高不只冲击地区银行,所有的银行都面临这个风险。她说:「我们必须留意银行所有的无标记证券(unmarked securities),不论是银行是小型、中型还是大型。」

贝尔说:「所有的银行都面临这个风险。所有的检查人员都必须提高警觉,查看银行管控利率风险的情况。万一挤兑发生,银行必须卖掉那些证券。那是不分规模大小的银行及检查人员,都应该担心的事情。」

现任FDIC主席葛鲁伯格(Martin Gruenberg)本月6日在一场演讲中说:「未实现的证券损失,已大大地降低了银行业申报的股本。」数日后,SVB和Signature两家中型银行就相继倒闭。

贝尔去年12月就呼吁Fed暂停升息,现在更批评Fed 22日不应再升息1码(0.25个百分点),应该停下来评估情势如何。她说:「假如金融危机来袭,也别提软着陆了。我们必须不计一切代价避免那种情况发生。」


STEM


美商银行动荡的近因

许多人把最近银行业的痛苦归咎于Fed提高利率,但金融时报(FT)专栏作家邰蒂(Gillian Tett)指出,症结在美国中小型银行此刻遭遇三个互有关联的问题:储户卷(存)款而逃、商业模式失灵,以及信用紧俏。

第一个问题是存款迅速流失。这是因为FDIC提供的存款保险以25万美元为限,除非基于「系统重要」理由,才能扩大存款担保。一般认为,所谓「系统性」即指大型银行,于是SVB和Signature一传出财务不稳的风声,储户就争先恐后提款、转存入「大到不能倒」的大银行。

第二个问题出在银行的商业模式。在资金宽松、利率极低的时代,客户把钱停泊在孳息低的银行帐户(因为缺乏更好的替代选项),让银行借入成本低廉的丰沛资金,再以稍稍高一些的利率放贷出去,并买进长期资产,例如美国公债。但随着利率节节升高,客户存款有的移往大银行,有的转进货币市场基金。客户行为改变重创「把短期存款拿来放出长期贷款」的银行,因为付给客户的利息支出增加了,证券投资组合未实现的亏损也升高了。

第三个问题山雨欲来:信用紧俏。随着融资成本升高,银行势必会缩减放贷。尽管信用创造减缓有助Fed打通膨,但风险是信用吃紧的影响极难预测,因为可能形成自我强化的「经济衰退与债务违约」下沉旋涡。也因此,美国的银行业危机起初是利率(及流动性)风险引发,但现在可能慢慢演变成信用风险。

欧美银行动荡的远因

彭博资讯专栏作家欧瑟士(John Authers)则指出,最近大西洋两岸银行业动荡不已,其实早在25年前就种下祸根。

1998年4月6日,花旗(Citicorp)与旗下拥有投银和保险事业的旅行者集团(Travelers Group)惊传要合并,这是大事一桩,因为公然违反「格拉斯-史蒂格法」(Glass-Steagall Act)–「大萧条」时代制定的银行法,明文规定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必须分开,并禁止银行拥有保险公司。旅行者掌门人魏尔(Sandy Weill)和花旗舵手李德(John Reed)–后来的花旗集团共同首席执行官–不啻是赌政治人物将终结「格拉斯-史蒂格法」。1999年,那果然成真了。

花旗与旅行者敲定协议的一周后,总部在夏洛特的NationsBank与旧金山的BankAmerica也宣布合并,组成今天的美国银行(BofA)。此举又摧毁后萧条金融法规的另一个指导原则:以严格规定禁止州际银行业。原先银行和保险公司受州政府监管,且必须大致待在该州,以致全国共计数千家银行,大多数的规模都太小,即使倒闭也不足以构成系统性危机。




当时的想法是,大银行可提供规模经济和更佳的服务。结果呢?大银行证明难以管理。银行巨人投入结构信用,酿成大祸。引爆2008年全球金融海啸的,是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属于「格拉斯-史蒂格法」划分的「投银」这边。但在雷曼倒闭后几个月,大型的综合银行(universal bank)也传出严重受创,但因为规模太大,若任其倒闭,后果不堪设想。美银和花旗虽然都躲过收归国有的命运,但已颜面尽失。

美国其实仿效的是欧洲由来已久的「金融超市」(financial supermarkets);在欧洲,各国各有各的银行巨人,且整并过程一直在进行。继美银和花旗之后,瑞士联盟银行(Union Bank of Switzerland)与瑞士银行公司(Swiss Bank Corp.)也完成合并,组成了今天的瑞银集团(UBS)。这些巨无霸银行在全球金融海啸期间处境更凄惨,因为满手都是有毒的美国房贷证券。2010年起,欧洲银行一直未能脱离困境,导致欧盟主权债务危机。

当初合并成大型银行,是为了提高规模经济和提升获利能力,不料却导致社会大众对整个银行业都失去信心。

2012年,魏尔承认,商业银行与投资银行再度分隔开来,确实有必要,因为如此才能重拾金融业创新。李德2013年也对欧瑟士说,投资银行和商业银行的文化差异太大,不适合整并在同一屋檐下。

全球金融海啸后,政治人物设法订出比「格拉斯-史蒂格法」和缓的银行法规。

例如由前Fed主席伏克尔倡议的「伏克尔法则」(Volcker Rule),意在阻止存款机构兼营自营交易(proprietary trading),或投资、赞助避险基金或私募股权,但这套规定变得太复杂,后来就被稀释了。

在英国,维克斯爵士(Sir John Vickers)领导的委员会提出围栏(ring-fencing)概念 — 要求将同一屋檐下的「零售银行」业务与「企业和投资银行业务」区隔开来。

「巴塞尔协定第三版」(The Basel III)提高对银行的资本要求。

美国的「陶德-法兰克法」(Dodd-Frank Act)则规定,任何一家资产额超过500亿美元的银行,都必须受到额外的严格监管。2018年,时任总统川普把那个门槛提高到2,500亿美元—这让许多中型银行得以避开严格监管,形同鼓励他们大举扩张。

SVB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结论

过去几周的发展证明,在后金融海啸的岁月,试图弥补1998年过错的种种努力,都尚未成功。

但即使让「格拉斯-史蒂格法」重生,光是如此也不够,还必须把大银行重新切割成「小到可以让它倒」的小银行才行。然而,一如把银行整并在一起,是比想像来得艰难的大工程,成效又不如预期;要把银行拆解分割,涉及的风险也令人恐惧。如果没有胆量和毅力推动这种改革,政府被迫更大规模将问题银行收归国有的可能性,势必会升高。继之而来的,将是全面的存款保险。

但银行改革工程在2008年被耽搁了,最近的发展再次凸显出,不能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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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裁员…芯片业不景气 迈威尔裁减4%人力因应

世界新闻网

3/21/2023

迈威尔科技(Marvell)迈威尔裁减4%人力因应芯片业不景气。(撷自Marvell官网)

时隔半年不到,Marvell再次裁员。移动通信、数据处理和保存芯片制造商迈威尔科技(Marvell Technology)将裁减320个工作,或4%的人力,以因应产业低迷。该公司周二已通知员工。

在迈威尔之前已有许多芯片制造商裁员,英特尔、美光和其他公司都采取类似步骤。更广泛而言,亚马逊、谷歌母公司Alphabet、脸书母公司Meta Platform在内的科技公司砍掉数万职缺。

迈威尔的主要客户包括微软和戴尔科技。迈威尔先前在中国大陆精简过员额,最新举措是近年来首次在美国进行重要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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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再裁9000人 云端运算及广告部门受影响

世界新闻网

3/20/2023

亚马逊旗下的云端运算事业AWS去年营收228亿元,但20日宣布的最新一波裁员计划也包括这个部门员工在内。(路透)

电子商务巨擘亚马逊(Amazon.com)继先前大裁员5%后,20日宣布再裁员9000人,包括获利的云端运算及广告部门,将全方位扩大成本紧缩范围。

亚马逊首席执行官杰西(Andy Jassy)声明,该公司近几年员工大增,称那是因应营运的必要之举;鉴于目前经济不稳定、短期内充满变量,因此成本及人力须更求精简。

亚马逊先前曾说要裁员1万8000人。

裁员浪潮袭卷科技业,脸书(Facebook)母公司Meta Platforms上周宣布将在未来几个月第二波裁员约1万人。

疫情爆发之初网购大增,亚马逊扩大召募,2019年底至2021年底约增加80万名员工,随着疫情纾缓、人们重返实体店购物,亚马逊针对不赚钱的单位紧缩成本并冻结聘雇。




杰西说,新一波裁员预计4月中下旬完成。截至去年12月底,亚马逊全球约有150万名员工,最近裁员前才刚召募约3万5000人。

根据追踪科技业裁员的网站Layoffs.fyi,2022年起,科技业裁员数约30万人。

亚马逊不久前刚裁员1万800人,以平台事业、人力召募及零售部门为主。

亚马逊其他改革恐导致更多人自愿离职,同时该公司新的酬劳计划意味着许多员工今年将减薪。

亚马逊也删减计划及投资,本月稍早确定暂停华府附近预备作为第二个总部的大型企业房产综合体工程;此外,4月1日将关闭西雅图、纽约市及旧金山八家无人收银的Amazon Go店面,近几个月也取消慈善捐助方案AmazonSmile等计划。

亚马逊旗下的云端运算事业AWS去年营收228亿元,其他事业共亏损106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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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a 15日将宣布裁员名单 以中阶主管为主

世界新闻网

3/14/2023

Meta首席执行官查克柏格14日也在自己脸书上发表Meta展望等看法。(记者江硕涵/翻摄自Meta)

脸书母公司Meta于本月14日宣布,计划再裁掉1万人,并关闭约5000个额外职缺,这是过去半年来第二轮大规模裁员。根据Meta内部员工指出,裁员最快将于15日进行,15日裁员将以中阶主管为主,目标是将组织更为扁平化,而4月中将以技术部门重组为主,也就是说,一般工程师、科技部门可能是今年裁员的第二波重点。

Meta首席执行官查克柏格14日也在自己脸书上发布消息指出,裁员行动将于未来几个月内进行,他认为经济将持续充满不确定性,Meta应做好准备,待Meta重组后,同时也会分析混合上班的效率,并进一步提升开发人员的生产力以及改进更多公司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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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a再裁1万人 示警经济不确定性持续数年

世界新闻网

3/14/2023

脸书母公司Meta计划再裁掉1万人,并关闭约5000个额外职缺,这是过去六个月来第二轮大规模裁员。(美联社)

脸书母公司Meta计划再裁掉1万人,并关闭约5000个额外职缺,这是过去六个月来第二轮大规模裁员,盼借此缩减开支,并提高效率。消息激励Meta股价早盘上涨约3.5%。

Meta于14日把公司首席执行官查克柏格对员工的谈话发布在Meta博客,「这是你应该预期会发生的事,未来几个月,组织领导人将宣布整顿方案,以聚焦组织扁平化、取消优先级别较低的计划、并降低我们的招聘率」。

查克柏格还说,Meta计划关闭5000个尚未招到人的职缺。他也认为经济将持续充满不确定性,「新的经济现实将延续数年时间」,Meta应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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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盘硅谷银行挤兑危机全过程:从“科技圈标配”到倒闭的48小时 Mar 12,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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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吃的晚餐没了 脸书母公司Meta没收多项好康福利

世界新闻网

3/12/2022

脸书母公司Meta被爆料取消多项员工好康福利。路透

脸书母公司Meta被员工爆料,没收多项员工好康福利,包括延后免费晚餐开饭时间,让员工无法包着便当搭公司接驳车回家。

纽约时报报导,据七位匿名Meta员工爆料,该公司11日通知员工,将缩减或取消提供多项免费服务,例如洗衣和干洗服务,并将把免费晚餐的开饭时间从晚上6点延后至6点半。

这个新的用餐时间对Meta员工来说很不方便,因为公司最后一趟离开公司的接驳车通常是晚上6点,这将使员工更难赶在发车前打包餐点回家。




这些改变反映了硅谷正在改变的工作文化。科技公司为回报长时间在办公室上班的员工,通常会提供许多生活福利,但这些公司正准备调整为新的混合工作模式。两名Meta员工表示,公司为这些福利调整已讨论好几个月。

虽然Meta官员否认福利变动与此有关,但该公司过去几个月日子其实不好过。Meta多年来一直主宰社群媒体版块,但随着用户成长陷入停滞,以及TikTok等后起之秀开始在全球流行,该公司如今正经历剧变。

Meta投资人对公司的广告商业模式长期远景已经存疑。该公司的市值已腰斩一半至5,150亿美元。一些Meta员工在看到自己以公司股票为计算基础的薪酬锐减后,已在讨论是否该另谋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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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顶级投行的世纪败局:孙正义的“白手套”、被Bill Hwang“坑骗”、转型失败、风控失效,瑞士信贷是时代的替罪羔羊吗?【深度】 Dec 6,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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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a Platforms市值蒸发46% 跌出全球10大企业

文 / 李可爱

02/18/2022

Meta市值剩下5650亿美元,排在腾讯之后,屈居第11位。(法新社)

(早报讯)面簿(Facebook)母公司Meta Platforms股票蒙受有史以来的最大月度跌幅,市值几乎蒸发46%,即刻跌出全球10大市值企业排行榜。

根据彭博社统计的数据,Meta曾是估值超过1万亿美元(约1.34万亿新元)的企业,全球名列第六大世界级企业。但是Meta股于隔夜(2月17日)却再跌8.83美元,以207.71美元收市,市值剩下5650亿美元,排在腾讯(Tencent)之后,屈居第11位。



原本名为面簿的Meta是在去年更换名字的。公司首席执行官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试图将公司的重点转移到元宇宙。而本周二扎克伯格提出的新口号:元宇宙、元伙伴、我(Meta Metamates Me)似乎也没在市场上造成什么热烈的反应,反而让该公司市值进一步下跌。

该公司的市值已从去年9月的峰值,减少了超过5000亿美元。Meta两周前发布的业绩报告也欠佳,用户增长停滞不前。

根据彭博社,目前市值达9060亿美元的特斯拉(Tesla),已取代Meta成为仅次于电子商务巨头亚马逊(Amazon)的第六大公司。美国股神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t)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shire Hathaway)则以7000亿美元的市值落后于特斯拉。其次是晶片制造商英伟达(NVIDIA),以6130亿美元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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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科技评论人:脸书创新不足 元宇宙很虚拟

中央社/旧金山

02/11/2022

社群媒体脸书的母公司Meta去年宣布斥资100亿美元打造元宇宙,科技评论人曼朱(Farhad Manjoo)表示,「网络下一件大事」元宇宙仍非常虚拟,问题出在创新不足。(路透)

群媒体脸书的母公司Meta去年宣布斥资100亿美元打造元宇宙,科技评论人曼朱(Farhad Manjoo)表示,「网络下一件大事」元宇宙仍非常虚拟,问题出在创新不足。

社群媒体脸书(Facebook)股价上周暴跌,母公司Meta 在一份损益报告书中表示「用户数已停滞」。年轻人黏着在短影音平台抖音(TikTok)成脸书最大的竞争对手。

加州信使新闻(The Mercury News)今天刊登纽约时报专栏作家曼朱的评论文指出,苹果公司去年在iPhone增加新的隐私功能,阻碍了脸书主要的生财工具之一,也就是精准行销与广告。苹果这项改变可能会在未来一年让脸书损失100亿美元收入。



投资者的惊慌表现在Meta的股价,上周缩水超过2500亿美元,被形容为「几乎无法理解的数字」。市值超过2500亿美元的上市公司仅为少数,换句话说,脸书的跌幅比多数公司的总值还多。

2012年曼朱曾在新闻网站Slate.com发表专文写道,「年轻人不该和没玩脸书的人交往」,意味着不玩脸书的人是怪咖。10年之后,他评论,脸书面临许多代价高昂的问题,最根本、且困扰10多年之久的问题是「创新」,而其创办人祖克伯 (Mark Zuckerberg)从未真正想出解方。

「脸书似乎不知道如何发明成功的新东西。」曼朱说,脸书经由收购取得照片分享平台Instagram 和通信软件WhatsApp,过去在行不通的情况下,脸书也会直接拷贝别人的点子,但这样做反而造成发展的困难。



曼朱指出,世界各地的监管单位对于脸书的规模和市场力量持审慎态度,并且不愿意就此让脸书吞噬了可能的竞争对手。另外,脸书的应用程序充斥着许多插件功能,造成使用上的混乱和失焦。

2006年脸书推出「动态消息」(News Feed)彻底改变了人们浏览网络的方式;2014年脸书买下虚拟实境新创公司Oculus,为打造元宇宙(metaverse)开发有趣的硬件,曼朱相信脸书有创新能力。

不过,他表示,脸书很久没有真正开创出新东西,以至于投资者可能对脸书的「下一件大事」抱持着怀疑的态度,不管是元宇宙或其他产品。

脸书改名Meta,并对虚拟实境投入巨大赌注。曼朱认为,成功关键将奠基于能否重振脸书早期的创新精神。有如被「卡住」、很难看出未来方向的脸书,曼朱建议不妨用「快速行动和创新事物」的品牌沟通,来鼓舞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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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98岁TikTok网红讲述纳粹屠杀幸存故事 千万人点阅

联合新闻网 

02/08/2022

98岁最年长网红讲述纳粹大屠杀幸存故事。取材自TikTok

圈粉近200万的98岁女性艾伯特(Lily Ebert),或许是TikTok最年长网红。她讲述自己从纳粹大屠杀幸存的故事,一支影片最多吸引超过2000万观影人次。

艾伯特表示:「我当时不确定自己能否活下来。此刻能出现在这里是个奇迹。但我下定决心无论能活多久、接下来做什么,一定要述说自己的故事。」



艾伯特20岁时抵达波兰的奥斯威辛集中营时,警卫带走了她的母亲及兄弟姐妹,并在当天下午送他们进毒气室。

艾伯特自2020年疫情大流行封城期间,开始在TikTok跟网友分享她的故事。她的18岁曾孙福尔曼(Dov Forman)是幕后推手。

On International Holocaust Remembrance Day, the co-authors of “Lily’s Promise” join “The View” to share why they decided to tell Ebert’s journey from horror to hope on TikTok.

福尔曼提到自己当时跟艾伯特说:「如果有些人在TikTok因为跳舞而爆红,我们也可以分享这些非常重要的消息而爆红。」而艾伯特很快就拥有数千万浏览量,人们想更了解她以及她的生存故事。

其中艾伯特秀出手臂上集中营身份号码刺青,说道:「我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的影片,获得超过2000万观看人次。



她还提到从集中营解放后,曾与一名在德国钞票为她写下「美好的生活,祝你未来好运」的美国军人交谈。在影片发布8小时内,福尔曼收到了8000则通知,再1个小时后就找到这名军人了,可惜他在2013年去世,但他们与他的儿子杰森(Jason)视频通话。

艾伯特和福尔曼现在住在伦敦,曾祖孙俩合著一本名为《莉莉的承诺》(Lily’s Promise,暂译)的书,查尔斯王子为书写了前言。英国首相也曾会见他们。

艾伯特谨记自己的初衷,在TikTok世代述说自己的故事。她说:「我会讲述亲身故事,我会改变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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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上海已知唯一犹太难民后裔 “洋老奶奶”从夹缝求生到游刃中西

来自 / 联合早报

02/07/2022

在中国和以色列都生活多年后,沙拉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更深一层认识。她说:“我不是中国人的脸,但长年累月受到中国教育和中国思想、中国传统文化熏陶。我也在以色列13年,传承到很多犹太人的东西。”

“全中国只有我一个人的身份证是这么写的。”

72岁的沙拉·伊马斯(Sara Imas)自豪地向《联合早报》记者亮出她的身份证:“民族”一栏赫然印着“外国血统”。和一般外国人入中国籍后,身份证上显示原国籍或民族不同,沙拉身份证上的特殊标注,是她中国人身份与犹太民族血脉紧密交织的证明。

第一眼见到沙拉,你就能察觉到这位老太太不是一般人——高鼻梁、深眼窝的洋人面孔,说话时能在汉语普通话、上海话、英语和希伯来语之间自由切换,让听者“耳”花缭乱。



走进沙拉家,文化融合的迹象更是无处不在。地砖上嵌着象征犹太文化的“大卫之星”图案,电视柜上并列摆放着中国和以色列国旗。橱柜上一边是犹太教的七枝烛台和“上帝之手”摆件,另一边则是上海市归国华侨委员会和上海政协赠予的纪念章。

问沙拉是否信教,她摆摆手:“我信共产党。”

作为上海已知仅存的犹太难民后裔,沙拉的身份让她在中国和以色列建交30周年之际,再度受到关注。她传奇的人生经历,也映照出半个多世纪来中以关系的发展演变。

1939年,沙拉的父亲立维·伊马斯为躲避纳粹政权迫害,从德国辗转逃难到上海。他在当地与一名中国女子结婚,在1950年生下沙拉。母亲早早改嫁后,沙拉由父亲一手带大。



沙拉(右)6岁时与父亲的合影。由于父亲健康恶化,他们没有和其他犹太人一样,在战后离开上海。(受访者提供)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像立维·伊马斯这样从欧洲远渡到上海的犹太人有约2万名。当时许多国家拒绝向犹太人颁发签证,被日本占领但没有建立护照制度的上海,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无需护照和签证就能进入的地方,这使得上海成为全球接纳犹太难民最多的一个城市。

据德国汉学家罗梅君(Mechthild Leutner)记载,犹太难民在逃亡时不允许携带值钱物品,许多人刚到上海时身无分文,只得几十个人蜗居在一栋小楼里。沙拉的父亲凭着生意头脑,在上海先后开设酒吧和面包店,令她的童年衣食无忧。同时,父亲始终以异乡人的谨慎心态,从小教育她要有“夹缝中求生”的谦卑。



很小就懂得要先行付出

沙拉举例说,小时候和玩伴跳皮筋时,她都会贡献自己的橡皮筋——那是父亲托朋友从香港带来的彩色高级货。“橡皮筋可能绷一下就会跳断,当时中国经济又不是那么好……(但)我很小就懂得要先行付出。”

二战结束后,沙拉和父亲原本要像其他犹太人一样返回欧洲,或是前往美国或以色列。但由于父亲健康恶化,父女俩最终没有动身,成为极少数留在上海的犹太难民。

沙拉12岁那年丧父,四年后文化大革命爆发,优渥的家世和犹太人身份令她成为众矢之的。她在1973年获颁以色列移民签证,但这一纸签证让她被定罪为“外国特务”,遭受三年关押和劳改。

重谈这段往事,沙拉的语气十分平和。她说:“历史一直在演变,就像我父亲说的,不一定分分秒秒都要追求right(正确),但是要smart(聪明)。”



沙拉1973年摄于上海虹口公园。(今天的鲁迅公园,受访者提供)

“外国特务”罪名影响了沙拉的履历,也让她的情路走得坎坷。经历三段短暂婚姻后,为了把寄养在不同家庭的三个孩子聚到一起养育,沙拉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在中以建交的1992年,带着孩子们前往以色列。

以色列在1950年就承认中共政权,但顾虑到当时以色列和阿拉伯国家关系紧张,以及中国与阿拉伯世界的关系,中国迟迟没有和以色列建交。尽管如此,沙拉仍为1978年出生的大儿子取名“以华”,寄托对两国建交的期待。巧的是,14年后中以宣布建交的1月24日,正是以华的生日。



回以色列定居获总理接见

作为第一个从中国回到以色列的犹太移民,沙拉受到时任以色列总理拉宾接见,她的故事也登上当地报章。但从改革开放时期的中国,回到仍与巴勒斯坦不时出现冲突的祖籍地,沙拉带着孩子们学会的第一件事,是在炮火来袭时躲进防空洞。

战火纷飞、饥困交加,在以色列的日子比沙拉想象中艰难得多。为了养家糊口,沙拉在42岁开始学习希伯来语,还带着孩子们一起制售中国春卷。这道中式小食成了她的发家生意,从路边摆摊到经营中餐厅,也支撑她把三个孩子抚养成人。

沙拉一家融入以色列生活的同时,中以双边往来贸易也在快速发展。如今,中国是以色列亚洲第一大、全球第三大贸易伙伴,两国贸易额也从建交之初的5000万美元(6729万新元)增至去年的228亿美元。



中国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许多以色列企业到中国开拓市场。2004年,一家以色列钻石公司聘请沙拉担任公司的在华代表。接受任命前,沙拉先飞回上海探路。看到当地发展日新月异,她觉得“是时候回来了”,便把三名子女都带回中国,从此再没有离开过上海。

在中国和以色列都生活多年后,沙拉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更深一层认识。她说:“我不是中国人的脸,但长年累月受到中国教育和中国思想、中国传统文化熏陶。我也在以色列13年,传承到很多犹太人的东西。”

沙拉的三个子女目前都在中国工作,两个儿子都已娶妻生子,小女儿还待字闺中。谈起对女婿的要求,沙拉的反应活脱脱是一名典型上海阿姨:“我跟她讲,不要给我找个外国人。外国人开口就叫我名字的,我首先不能接受。叫妈妈嘛就妈妈,丈母娘就丈母娘,要是叫我沙拉?滚!”



为保存像沙拉这样的犹太难民后裔故事,上海市在当年犹太人聚居的虹口区设立了犹太难民纪念馆。纪念馆由1927年建造的犹太人教堂“摩西会堂”改建而成。2020年完成扩建后,展馆面积扩大三倍至4000多平方米,通过近1000件展品,讲述犹太难民与上海的不解之缘。

上海犹太难民纪念馆馆长陈俭受访时说,上海犹太难民如今分散在世界各地,许多人为当地做出重要贡献,其中最知名的要数曾任美国财政部长的迈克尔·布卢门撒尔,“还有很多犹太难民在不同国家成为科学家、企业家、艺术家……他们发扬不畏艰险、开拓创新的精神,在新家园过上幸福生活,也把上海的故事带到世界各地。”

(记者是《联合早报》上海特派员)

我跟女儿讲,不要给我找个外国人。外国人开口就叫我名字的,我首先不能接受。叫妈妈嘛就妈妈,丈母娘就丈母娘,要是叫我沙拉?滚!

——沙拉反对女儿嫁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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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弃婴被中国夫妇收养,多年后成顶尖科学家,坚守新疆60年 

4/28/2021

转载自世界华人周刊微信号(ID:wcweekly)

作者 牧龙闲人

一个没有任何中国血统的中国人。

他生于乱世,被洋父母遗弃在了中国。

一对中国夫妇将他收养,教导他不要忘记这片土地的养育之恩。

他发奋读书,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中国地质大学,主动加入援疆队伍。

勘察煤田,踏遍高山大漠,他扎根新疆,一干就是60年。

他把中国称为“祖国”,祖国给了他生命,他便将整个生命,都投入到祖国的建设中来。

他就是中国地质学的泰斗级人物——李忆祖。

他的人生,究竟有多精彩?


战乱年代的“外国弃婴”

1938年,抗日战争时期,一个白人婴儿在天津的一家教会医院出生了。

他是不幸的,他的父母弃他而去,没有留下任何身份信息,就连国籍都是一片空白。

他又是幸运的,一对善良的中国夫妇——李端甫、赵秀珍——收养了他,把他带回北京,对他视同己出。

● 1938年,不到一岁的李忆祖被养母抱着在家中留影

他们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李忆祖,希望他不要忘了养育他的这片土地。

但很快,战争形势变得严峻。李忆祖“洋娃娃”的长相,给他和这个家庭带来了极大的危险,一家人整日过得提心吊胆。



● 4岁的李忆祖

即使如此,养父母也从来没有想过抛弃这个孩子,而是将他送到山东老家,和姥姥姥爷一起生活。

乡下民风淳朴,李忆祖不用再担心受到迫害,他在那里安全快乐地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感恩的种子,悄然在李忆祖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我不是老外,我是中国人”

抗战胜利后,养父母将李忆祖接回北京,李忆祖开始了求学之路。

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窝,这副纯正的西方面孔,让他遭到了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他在同龄人的眼中是一个异类,常常受到孤立和排挤,他因此变得内向和自卑。



● 1962年,和李忆祖(二排左二)一同进疆的北京地质学院的同学在乌鲁木齐红山顶合影留念

养母察觉到李忆祖的变化,告诉他要做一个有骨气的人,勇于面对质疑,活出男子汉该有的样子!

养母的鼓励成了他精神上坚固的后盾,他勇敢起来,每当遇到不友善的嘲弄,他都会大声反驳: “我不是老外,我是中国人!”

● 图片来源:《奇幻科学村》

“我是中国人”——这句话,直到现在李忆祖还时常挂在嘴边。他介意别人叫他“老外”,并多次在公众场合强调自己是中华儿女,他解释说:

“养父给我起名李忆祖。小时候,有一个外国老太太想领养我,养母没舍得给。尽管我是外国人的后代,却有一颗永远不会改变的中国心。养父母就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是‘老外’呢?”



加入援疆队伍

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1961年,李忆祖从北京地质学院毕业。这所学院是建国初期成立的八大学院之一,是中国地质大学的前身。

成绩优异的他,被分配在北京工作,这让很多人艳羡不已。

名校的学历,稳定的工作,良好的生活条件,他未来的人生应是一片坦途。然而他却两次打报告,坚决要求去支援新疆建设。

那时的新疆荒凉而贫瘠,条件非常艰苦,很多人对他的做法表示不解,甚至有人恶意揣测,认为他这个“外裔”,一定对祖国和人民怀有“异心”。

面对这些质疑,李忆祖坦然应对:

“我学的是地质测量与找矿专业,新疆这片广袤的土地,有着很多地质勘测的空白点,更蕴藏着数不清的矿产资源,这正是祖国工业建设迫切需要的。我只有深入到一线,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



对于李忆祖的决定,养母既感到欣慰,又十分不舍。她当然希望儿子能够留在北京,但她又深深地明白,儿子的选择是正确的。

她告诉李忆祖不要有后顾之忧,年轻人有自己的志向,愿意报效祖国,是件好事。

多年之后,李忆祖才知道,自己走后,母亲大病了一场。

正所谓忠孝不能两全,李忆祖如今提起这段往事,眼圈仍有些微红。

踏遍天山南北

新疆地质勘测的“活地图”

李忆祖被分配到自治区煤炭工业管理局一五六煤田地质队,从事煤炭地质普查工作。



他没有因为自己是大学生就搞特殊化,也没有因为自己过惯了城市的生活,就对艰苦的工作环境有一句怨言。

他与工人们一道,攀登高山雪岭、跋涉荒漠戈壁,从吉木乃到青河,从准噶尔到塔里木,他踏遍天山南北,足迹遍布了新疆的大部地区。

风餐露宿,是他惯常的生活状态,有时候出一次野外,就要历时一年之久。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20多年。

20多年间,新疆的地质资料逐渐拓印在了李忆祖的脑海里,他也从昔日那个一腔热血的大学生,成长为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地质学专家。

真正从一线摸爬滚打出来,他实践经验丰富,对新疆的地质信息、矿产资源如数家珍,被誉为新疆地质勘测的“活地图”。



他有过多次调离新疆的机会,但都被他拒绝了。

对他而言,新疆是他的第二故乡,雄浑的大山和广阔的大漠震撼着他的灵魂,旖旎的自然风光更令他流连忘返。

他说,新疆的好人太多,善良的、心存关怀的人也太多,他对这里有着发自内心的热爱。

投身教育事业

关心下一代成长

随着年龄的增长,李忆祖的身体大不如前,不得不退居二线。

他调到156队子校、煤炭厅子校(现为乌鲁木齐四十一中)担任校长,后又调到乌鲁木齐市教育局工作,直至1998年退休。

退休后的李忆祖也没有闲着,而是从事起了“关心下一代”的工作。

在乌鲁木齐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他担任副秘书长一职,又被聘为自治区科协科技讲师团讲师、新疆科技大讲堂专家组成员,踏上了义务讲学之路。

于是,在地质学家和地质工程师的身份之外,他又多了另外一个身份—— 科普作家



他的课生动有趣,内容囊括天文、地理、环境等诸多方面,深受学生们的喜爱。

为了使工作开展得与时俱进,他自费购买了录像机、电脑、打印机、扫描仪等设备,下载打印了许多资料制成课件,在当时电脑未被普及的年代,课件中新鲜的内容,让学生们深深陶醉其中。

近20年间,他辗转新疆50多个县市,举办了近800场义务讲座,听众37万余人,编写了超过80万字的讲稿,三次获得国家教育部奖励。

他将毕生积累下来的知识财富,以这样的方式,播撒在新疆的每一寸土地上。与此一并传播的,还有他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和无止无休的爱国热情。



“这个老家伙,一定是疯了!”

2011年,中央电视台《地理·中国》节目摄制组进入新疆拍摄。

作为地质学的权威专家,李忆祖在专业性方面,无疑是指导拍摄的最佳人选。

但是,此时的他已是一位70多岁白发苍苍的老人,这让摄制组担心高强度的拍摄工作,会让他的身体支撑不住。

李忆祖却说:“拍下这些美景,不单中国能看到,世界也能看到。我特别想把一个真实的、美丽的新疆介绍给祖国,介绍给全世界。”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投入到了拍摄活动中,整整三年零三个月。

赛里木湖、魔鬼城、火焰山、冰川奇谷……他翻山越岭,带领摄制组,走遍新疆的艰险奇美之地。



他从布满碎石的羊肠小道上走过,身边是万丈悬崖,不时有山石滚落;他拄着登山杖一步步下到4000米深的冰川谷底,双脚都已麻木;他精疲力竭,被人抱着才能上马,但骑上马后又是一往无前……

当纪录片播放出来时,李忆祖看着画面中的自己,忍不住笑道:“这个老家伙啊,一定是疯了!”

时至今日,83岁高龄的李忆祖,仍然活跃在教育一线。

他在新疆坚守了整整60年,为祖国奉献了整个青春。

他为此感到骄傲和满足:

“我这一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想要做的。我生在中国,长在中国,理应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更好地回报祖国。”



“我这一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想要做的。我生在中国,长在中国,理应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更好地回报祖国。”

他用实际行动,报答着养父母和国家的养育之恩,也正将这份爱国的热情,传递给他的每一个学生。

雏既壮而能飞兮,乃衔食而反哺。李忆祖用一生,反哺生他养他的祖国,可谓一个大写的中国人!

●参考资料

1. 辽宁卫视|奇幻科学城:沙漠之旅

2. 新京报|“洋面孔”李忆祖20年跑遍新疆

3. 都市消费晨报|李忆祖:我的心永远在中国

4. 央视网|地理·中国

-END-


地理中国 山河春色·塞外奇湖
Feb 14, 2016


Li Yizu: I Am a Xinjianger, Not a Foreigner

By Liu Xinlian

4/16/2015

Li Yizu (FILE)

“I am not foreign,” 77-year-old Li Yizu always tells people who mistake him as not-Chinese from his unusual appearance.

Li with his foster mother in the backyard of their home in Beijing in 1938 (FILE)

Orphaned by his parents in coastal Tianjin Municipality in 1938, Li still does not know who they are, what nationality they have, under what circumstances he was entrusted to his foster parents from Beijing.

Four-year-old Li Yizu in Beijing in 1942 (FILE)

He was a lucky boy. He received better education than most of his Chinese peers. In 1961, he graduated from Beijing Geological School and found a job in Beijing.

His job was exploring coalmines. Before his graduation, he had been to many cities around the country, leaving only northwest China untapped. Fueled by the government’s call on the country’s youngsters to build up the underdeveloped northwestern area, he came to Xinjiang Uygur Autonomous Region with 50 other geologists and stayed there until today. Today all his sisters and brothers from his foster family have migrated to the United States and he is the family’s only child that lives in China. Although his life as a coalmine explorer gave him many hardships and he had to drift from place to place, he was always optimistic and his love for Xinjiang has never changed.



“After I arrived in Xinjiang, I never wanted to leave. This place has beautiful scenery and kind people,” Li said.

In addition to winning him more attention, his high nose, curled hair and deep eyes occasionally got him in trouble.

For several times he was stopped and interrogated while exploring mines in wild fields. He had to show his documents and explain why a foreign-looking man was bent over and digging in the desolated and remote area.

Li Yizu in Wenquan County,Xinjiang Uygur Autonomous Region, as a mine prospector (FILE)

After arriving in Xinjiang, Li was assigned to explore coalmines. Most of the time, he and his colleagues spent months or even more than a year looking for mines in the wild, but he never complained about it. On the contrary, he felt fulfilled and proud of exploring areas few people could reach and seeing beautiful scenery that was unique to Xinjiang.



He never regrets choosing Xinjiang. “I did not feel pain. I feel good about my work. Whenever I saw the natural beauty, I forget all the hardness and fatigue,” said Li.

What impressed him most is always the kindness of the Xinjiang people. In 1975, his car was stuck in ditch along the Ulungur River, one of the main rivers in Xinjiang. No one was in sight to help. He walked more than 1 mile to reach a shepherd’s home. The house only had an old couple and several little kids. They did not hesitate to follow Li to rescue his car. Li was so moved that he could never forget that kind couple. Although his wife’s home town was more than 2,500 miles away in south China, they decided to settle down in Xinjiang in 1972. “Both of us became real Xinjiangers,” said Li.

After working in the wild for more than two decades, Li was offered a job in school and then became the headmaster of Urumqi No.41 Middle School before retiring in 1998. After his retirement, he began his life as a volunteer, teaching science to children.  



Owning to his years of working experience in the wild, he tells stories about his adventure out in the open. He has traveled more than 56 counties and cities in Xinjiang and taught nearly 800 classes, but he never asked for a cent.

He tried all his best and never refused to learn new things and explore new fields. Now he can use computers to search for useful material on the Internet.

Li teaching science in schools as a volunteer after retirement (FILE)

He always wants to fulfil his life. In his 50s, he and his friend traveled on motorcycle for more than 5,500 miles from Xinjiang to Tianjin where he was adopted by his parents. In 2011, he took a group of TV men to film a documentary on a place little known to others in Xinjiang.

When asked why he loves Xinjiang so much. He said: “Xinjiang has beautiful water and mountains and nice people. I love this place and always want to do something for her.” 

Source: http://www.bjreview.com.cn/exclusive/txt/2015-04/16/content_68331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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