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升即走”是高校之恶?龚炯教授:说这话的人不了解实情

“非升即走”是高校之恶?龚炯教授:说这话的人不了解实情 来源:微信公众号“补壹刀” 6/10/2021 体面、舒适、轻松,是很多人对高校教师这一职业的印象。 过去一个相对普遍的看法是,在大学当老师,社会地位高,工作和收入稳定,孩子上学有保障,而且每年还有寒暑假,这几乎是存在于激烈社会之外的一片世外桃源。 但如今,这样的印象在被逐渐打破。 近来,对于“青椒”(高校青年教师)生存困境的讨论越来越多。有舆论把矛头对向了大学对于青年教师的“非升即走”选拔制度上(也就是在6年的合约期结束后如果不能升副教授就必须走人),认为这是对“青椒”的压榨,甚至是一种“高校之恶”。 “非升即走”是一种什么样的选拔机制?“青椒”群体的生存状况究竟如何?现在高校管理中存在哪些突出矛盾? 针对这些备受关注的问题,补壹刀连线了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经济系教授龚炯。 01 补壹刀:龚教授,能否先简单介绍一下您的经历? 龚炯:我叫龚炯,现在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经济系教授、博导。我是1995年在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总校拿到经济学博士学位的,之后我先后在美国的两个研究所各工作了7年,然后在2009年初回到中国,成为一名海归。 我回国以后就进入贸大工作,也是跟学校签了一个6年的合同,6年之后也面临非升即走的问题。后来我合同到期,考核也通过了。2016年晋升为正教授。 02 补壹刀:针对社会上的一些热点问题,有舆论把矛头指向了制度层面,认为大学普遍施行的“非升即走”选拔策略,实际上是对“青椒”们的一种压榨,甚至有人称之为“高校之恶”,您怎么看这种说法? 龚炯:说这种话的人对大学制度不了解。大学不是咬人的地方,大学在本质上从事的是三方面的工作:教学、科研和社会服务,这三个方面一个都不可缺少。我想说的是,科研是少数最优秀的人才做的事情,大学的机制就是要把最优秀的人留下来。 我刚回国的时候也面临同样的压力,在这6年里确实压力比较大,工作也比较多。在6年过了之后,就是进入类似于美国tenure(终身制)的阶段,但我们跟他们不完全一样,在美国的话等于是得到一个铁饭碗,只要不犯特别重大的错误,理论上就算你什么都不干,也没人能把你赶走。但是我们这边呢,还是有一个考核机制,合同是三年一签,还是有科研要求,必须在达标以后才能保持原来的待遇。当然这个阶段的科研要求比开始那6年要轻松一些,比较容易达到。 我觉得“非升即走”这个制度是必需的,大学招进来的人,他是不是适合做科研,有没有能力做科研,是需要一个筛选机制的,如果没有筛选,是办不好一流大学的。指责大学筛选的人不了解大学的本质,大学本质就是求真,科研工作本来就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必须是那些最有创造力、想象力,最有科研精神的人,最努力的人,才能留下来。 实际上,我认为“非升即走”是一种学术鼓励,鼓励你好好教学、科研和社会服务,如果这些做好了,你未来的工作会有保障。而且我觉得“非升即走”也是有道理的,科研人员在拿到博士学位之后的这6到12年里,是他人生精力最旺盛、创造力最强,也最容易出成果的时期,这是大部分人天然的生理规律。在他进入40多岁以后,各方面的状态都会稍微有点下降,在这个时候给你一个机制保障,能让你去专注于科研,我觉得是非常有道理的。 但是我也看到有人说,国内有些学校,招10个人最后留下来一个,这种情况我觉得比较极端,也很过分。大学人才的留用不应该完全从竞争的角度出发,应该有个稳定客观、长期一致的标准,如果10个都达标那就应该10个都留下来。以我自己的感受而言,我在贸大的同事,据我个人观察“青椒”能留下来的大概70%多,我自己也没有觉得很难,而且贸大的留用标准在同类院校比较的话,应该说标准还算比较高的。所以网上有些人说比例很小,这是不对的。 03 补壹刀:您刚刚提到对“青椒”的考核标准应该是稳定客观、长期一致的,现在的考核标准是什么样的? 龚炯:就说科研考核标准吧,现在各个院校对于考核没有一个完全统一的标准,各个学校有各自的A类B类C类核心期刊的单子,根据老师们在核心期刊上的论文发表进行算分。就我所在的经济学领域来讲的话,这个标准实际上是大致统一的,虽然每个学校自己的单子不一样,但是重合度很高,相同的部分至少有百分之八九十。 04 补壹刀:一些人提到大学招聘存在年龄限制,认为这是一种年龄歧视,给青年“学霸”们再套上一个枷锁,您怎么看? …

IPPPR小组报告:冠病大流行原可避免

IPPPR小组报告:冠病大流行原可避免 文 / 许禄艺 5/12/2021 (早报讯)由国际专家组成的独立小组今天(5月12日)在报告中指出,2019冠病大规模疫情原本可以避免,但各国政府未能即时因应,以及协调不足,以致疫情失控。 冠病大流行防范和应对独立小组(IPPPR)在外界期待已久的最终报告中指出,现行体制“未能保护人民”,而一些领导人视科学如无物,动摇了民众对公卫处理的信赖。 IPPPR小组指出,2019年12月外界对在中国武汉发现疫情的初期反应“欠缺急迫性”,各国直到2020年2月都未能注意警讯,错失应对这一疫情的时机。 该小组呼吁最富裕国家捐出10亿剂疫苗给最贫穷的国家,以对抗目前的疫情。同时也呼吁全球最富裕的国家,出资成立新组织,专责应对下一次大流行疫情。 世界卫生组织(WHO)去年5月决议成立独立小组,针对冠病大流行下国际卫生及世卫应对工作启动公正、独立和全面评估。 原文链接>> CDC公布建议指南:已完成疫苗接种民众 可免戴口罩聚会 (早报讯)距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冠病疫情全球“大流行”将届一年,部分欧美人士仍在怪中国隐瞒疫情,但世卫8日直言,根本是有些国家对世卫所发紧急警示置若罔闻。 法新社报道,世卫2020年1月30日宣布冠病疫情构成“国际关注公共卫生紧急事件”(PHEIC);PHEIC是国际卫生条例中最高级别的警戒。然而,直到世卫3月11日使用“大流行”一词,许多国家才开始有所行动。 世卫总干事谭德塞说,世卫宣布PHEIC后,一些国家仍没意识到冠病带来的风险,当时中国以外地区的确诊例不到100起,也无人病故。 Six Spaces Home Staging 他坚称世卫当时不断提醒“全球有一丝机会做好准备,防范潜在的大流行病”,但随越来越多国家沦陷与确诊例不断飙升后,世卫只能在3月11日宣布冠病疫情已发展成全球“大流行”。他强调:“必须搞清楚,我们并不是到这时才发出最高级别警戒。” 至于为何有些国家没在冠病疫情被归为大流行前采取行动,世卫公共卫生紧急计划执行主任莱恩直言,太多国家认为疫情与己无关。 莱恩表示,公众可能未必对宣布PHEIC有感这他可以理解,但他要强调,世卫194个成员国可是很早以前就已同意将其当作“触发集体行动以应对并遏止危机”的机制。https://921543beaa32fe3449a90cb3f26341a8.safeframe.googlesyndication.com/safeframe/1-0-37/html/container.html 莱恩说:“很多国家确实有听进去并有所行动,然而我怕是太多国家觉得自己住在山顶可以看戏,根本没意识到水也会淹上来吞掉他们。” 原文链接>> COVID-19 …

调查:全球每两人有一人因冠病大流行而收入减少

调查:全球每两人有一人因冠病大流行而收入减少 文 / 陈慧璋 5/03/2021 (早报讯)研究显示,全世界每两个人就有一人因冠病大流行而收入下降,其中低收入国家的人受失业或削减工时的打击最大。 路透社报道,以美国为基地的民调公司盖洛普(Gallup)对117个国家与地区的30万人进行调查,结果发现,在有工作的参与调查者中,半数人的收入因为疫情而减少,这换算为全球16亿名成年人。 研究人员发表声明说:“以全球占比来看,泰国民众受影响的占比最高(76%),而瑞士民众的占比最低(10%)。 在玻利维亚、缅甸、肯尼亚、乌干达、印度尼西亚、洪都拉斯和厄瓜多尔,超过70%的被调查者说,他们的净收入比冠病大流行暴发前来得少;美国的这一数字降至34%。 调查也发现,全球工人都受到冠病危机的冲击,但对女性的冲击最大,因为从事零售业、旅游业和食品服务业等低薪且不稳定的工作者以女性占大多数。 上周四由国际非营利组织乐施会(Oxfam)进行的另一项研究表明,冠病大流行导致全球女性蒙受了8000亿美元(约1.06万亿新元)的收入损失。 盖洛普的调查还发现,超过一半的受访者说,他们在疫情期间暂时停止了工作或业务,这相当于全球约17亿名成年人。 在印度、津巴布韦、菲律宾、肯尼亚、孟加拉、萨尔瓦多等57个国家中,超过65%的受访者表示,他们已经没有工作好一段时间。 较少受访者表示暂停工作的国家主要都是发达及高收入的国家。 在奥地利、瑞士和德国,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参与调查者表示暂时停止工作;美国的这一数字为 39%。 原文链接>> What Collapsed the Middle Class? By CHARLES HUGH SMIT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