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创刊四十年,我说几句心里话

2021-11-29 作者:陈艳萍 心然的原香 公众号:心然的原香。 心然的个人微信号:15818820884。 心然简介:陈艳萍,湖北天门人,现居武汉。从生命的原香出发,与美同行,抒写生活,乡愁,诗情以及远方。 我十四五岁来武汉后,在马房山附近打工。那里是高校区,不宽的马路边林立着好几家书报店。店铺里面卖正儿八经的书,店铺门口都支着一个摊,卖各种报刊杂志。 我往那里经过,眼睛一扫,一本书名为“读者文摘”的杂志吸引住了我。那时,一本几角钱,赶紧买一本。 我在农村出生长大,除了语文课本之外,读的最多的是隔壁丽丽家订阅的《少年文艺》和《儿童文学》。我去丽丽家借书,总是连新带旧的搬一摞。说句笑话,一直到初三,我还抱着这两本书刊,反反复复读。 这应该是我的文学启蒙读物,是我对于文学最初的理解。以至于现在,写什么样的文章,都带点儿儿童的单纯,也或幼稚劲儿。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我把“读者文摘”带到寝室,坐下来认认真真读,并一下子喜欢上了。里面的刊首语,诗歌,散文随笔,哲理、故事之类,我都喜欢。短小精悍,是编辑的精挑细选。哲思,思想火花,文字优美,动人的亲情、友情和爱情,特别吻合我这个年龄段的认知水平,也或需要。 曾经一度,我对这本杂志的出产地“甘肃”很有兴趣。无奈的是,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去过甘肃。我的潜意识里,是要去甘肃的,一定要去。 应该说,这本杂志,开启了我的思维,带我进入了真正的文学世界。 这本杂志,是唯一的我能够每一篇都读下去的杂志。而且还抄。我准备了一个大笔记本,抄写里面的好诗好文。 当时,我认识的作家不多。若干年后翻开手抄本,发现自己抄写的,全是世界知名作家的文字,是堪称经典的文字。 这种阅读,虽然是碎片化,但它很高级。也就是“取法乎上”的意思。它可以是灯,指引人向深海更深处漫溯。它可以是伞,给我保护。它可以是雷电,给我警醒。它可以是怀抱,给我温暖。它可以是朋友,给我陪伴。它可以是老师,给我箴言。 阅读的过程中,我不但找到自己心灵的知音,阅读的方向。逐步开始读一些大部头的书,针对性的。在这种循环中,形成自己的阅读品味。 在书的世界里,我就像一条犬,稍微翻阅,就知道是否适合自己。就知道,这本书好在哪里。 我打工,也没有很多收入,“读者文摘”不贵,又好,我当然是每期必买。我记着了这本书刊摆出来的大致日期,提前两天就去看看。有时候去了,有。有时候去了,还没有到。那就第二天再去。 后来,“读者文摘”更名为“读者”。再后来,改成了半月刊。 它为何更名,我不知道。但更名后,感觉更好了。 周国平说:“读者是一个美好的身份。”在一个以外在职位高低或者财富多少来进行身份评判的时代,哲人的呼吁无疑是颠覆性的。 “读者”,就是我的身份。我什么也不是,但可以是一个“读者”。 这名字更换得多好。 一个人不管从事什么职业,都应该同时是一个优秀的读者。在书海之中去触摸一代代伟人留下来的最伟大的精神成果,去碰撞一个个优秀的灵魂创造出的最优秀的思想。那是一个人灵魂丰富的唯一途径,那是一个人人格完善的必经之路。 …

秋天原野里的苍耳

2021-10-05 作者:陈艳萍 心然的原香 公众号:心然的原香。 心然的个人微信号:15818820884。 心然简介:陈艳萍,湖北天门人,现居武汉。从生命的原香出发,与美同行,抒写生活,乡愁,诗情以及远方。 和橘子散步,去了一条不常走的路。不,也不是不常走,而是去年经常走,今年又重新选定一条散步路之后,就很少过去了。 我往那里去,有一个原因。那里有一株橘树,结的果实皮薄,清甜。眼下,中秋节过了,国庆节过了,我估计果实该是很多,且日趋成熟。 往那里走,觉得不同往昔。这块地方,被遗弃了。也就是说,没有绿化人员前来打理了。各种各样的野草,杂乱而丰茂,挡住了小路,挡住了视线。禾本植物多,狗尾巴草托着壮硕的穗子摇曳,升马唐一米多高,正是最成熟的姿态。一种叫金盏银盘的草,开着菊一样的小花,对,它就是菊科。我很喜欢,想拍一张,只能拍拍口袋,没带手机。 那株橘树,我差点认不得了。各种类型的杂草藤蔓联合起来织成一件衣服,把橘树罩住了。橘树顽强地挣扎,呼喊,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它越来越瘦,越来越虚弱,透过那件衣服的缝隙伸出几根细短的枝条,结了几个果实,以证明给自己看,我还是一株橘子树。 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我来看橘树。满树橘子,满树芳香。一个傍晚,一个雨天,还特意拿了袋子来,摘了大约两斤橘子。后来再来,就没有了。今年,这条路荒芜了,没几个人从这里经过,即使经过,也看不见这棵橘子树了。 我倒是有些喜欢这种荒草凄丰美的感觉,就接着往前走。忽然,眼前一亮,好多好多株苍耳。这是属于童年的植物,即使不认识植株,看了上面的果实,也就会知道,它就是苍耳。心头思忖,眼前闪回,儿时被苍耳缠绕的情景。 苍耳,一年生草本植物,属于菊科苍耳属,可长到一米左右,有的地方叫它“粘头婆”,“虱马头”,“道人头”等。它的形状有些似妇女的耳珰,有的地方叫它“耳珰草”。繁殖极快,不扯不割,一个季节,就可成片。它不择土性,不讲气候,东西南北的平原、丘陵、低山、荒野、路边、沟旁、田边、草地、村旁等等,都有它的身影。春季结实,秋天成熟。 小时候,每到这个季节,放学回来,就会摘苍耳玩。你往我身上丢,我往你身上丢,到最后,头发上,毛衣上,总是粘着苍耳。这东西,粘在头发上,粘在毛衣上,很难取下来。那个时候,孩子被苍耳纠缠的样子,是很狼狈的。 我胆子小,又有神经质,总怕头发上的苍耳,永远取不尽。也就不和伙伴们玩这个游戏。只是远远看,看他们互相投掷,互相疯闹。那苍耳很顽皮,看着人从它身边走过,就钩在人的衣服上。所以即使不和小伙伴们疯闹,回家,书包上,头上,也会粘上它。文天祥,写过苍耳的句子:“黄沙漫道路,苍耳满衣裳。” 这是它的谋略。全身长着钩刺,就是为了粘在人身上,粘在动物身上。希望人,希望动物,把它带向远方。这样想,小小的苍耳就更可爱了。它是有梦的,有智慧的,有诗和远方的。 所有的事物,都是多面。因它难以防治,因它喜欢钩人,《楚辞》里,它属于恶草类。《离骚》和《九思》的“葈耳”,就是苍耳,以比喻小人。 忆起儿时玩苍耳的情景,便摘了几个,放在橘子的头上和背上,它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照例往前走。黄色的毛粘着绿色的苍耳,配上动物那张永不让人厌倦的脸,真好看。也或者说,丝毫没有狼狈感。 照例,苍耳是一味中药,治疗鼻炎,中耳炎,有奇效。它还是工业原料,可制作香料,油漆,油墨,肥皂等。但是,它有毒,且全株有毒,毒性很大,是不能多玩的。有些文字,说它的嫩苗能吃,是把苍耳和卷耳混淆了。卷耳,是一种野菜,可吃。 心然约稿:陈艳萍,笔名心然,现居武汉,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自由写作者,出版了散文集《故乡的女儿》,有个人自媒体公众号《心然的原香》。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部大书,每个人的一生都值得书写,如果您或者您的朋友想为自己写一本传记,如果您或者您的朋友是企业家,想为自己写一本传记,也或者需要其它类型的文字,可以联系我。电话:17762570121。微信号:15818820884。谢谢。 《故乡的女儿》是一本散文集,全书分六个篇章:《日暮乡关何处是》、《拂水飘绵送行色》、《田园瓜蔬新米粥》、《回望更觉滋味长》、《一片冰心在玉壶》、《月挂青天是我心》,全九十三篇文字。 我用谈家常式的行文风格,说故乡的风俗、风景、风物、食物、人情、地理。其实也没有分开,每一篇描写物的文字里都有人,每一篇描写人的文字里都有景 ,而情,那更是必须的,旋流在我的每一个文字里。 谁不念儿时?谁不忆故乡? 想买书的朋友可以添加我的微信,直接和我联系,微信号:15818820884 也可以拨打电话联系我,电话号码:17762570121 …

心然游记之恩施大峡谷

2021-05-28 作者:陈艳萍 心然的原香 公众号:心然的原香。 心然的个人微信号:15818820884。 心然简介:陈艳萍,湖北天门人,现居武汉。从生命的原香出发,与美同行,抒写生活,乡愁,诗情以及远方。 去恩施大峡谷游玩时,住在离景区三公里处的沐抚镇。 到沐抚镇时,已近中午。景区很大,也并不赶忙,决定第二天游大峡谷。 这是一个坐落在大山里的古镇,名字很别致。据说此地的楠木好,被作为贡品敬献皇宫,最初的地名叫“木贡”。崇祯年间,此地大户向家给皇家进贡时,给了木贡,又给了米贡。崇祯皇帝大喜,当即颁旨,免除向家的木贡,也没有增加米贡。向家接旨,为感谢皇恩浩荡,把“木贡”改名为“沐抚”。 不知道“沐抚”这个地名的来历之前,很容易想着天赐沐浴之类。而确实,这里泉水不错,传说有龙腾洞而出,趴在人家的祠堂。泉水一年四季流淌,清澈甘甜,富含硒元素。烧开泡茶,茶香水甜,绝配。镇头的公园里有一眼,我去接水拂脸,夏天里有刺骨感。 住在古镇,也让我有机会,和一些当地人聊聊天。我问他们,景区没有开发之前,他们是否认为那是风景。大家都摇头,说那里是山高林密的原始森林,往那附近走,望一望,觉得险峻,觉得深幽,除此再没别的。更没想过,若干年后会成为知名的景区,给他们带来财富。他们说,大峡谷地段,原来最穷,现在最富。 景区,对当地人,不收门票。但他们,很少去领略,说太远太累。对外部美的发现和寻找,需要好奇心。他们在这里出生长大,开门即是山,没有去了解的欲望。当然,对熟悉的环境,也应该有探索之心。但这份热忱,不是每个人都有,受制于人对于幸福的诉求。这个无所谓对错,我们芸芸众生,大多数还是渴望去陌生的环境探索外界也或者自然的意义。 不过,随着外界对风景的解读,他们也开始认同这里的风景,说那山的形状,如何逼真。说那里面的空气,如何清幽。说他们过着神仙日子,再大的城市也不羡慕。 绝美的风景,往往险峻。险峻的地方,总会有故事。见我问起,隔壁的一位老人打开了话匣子,说他小时候听来的故事。 崇山峻岭间,一行人正在赶路,突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位美女,大家说那是狐狸精。男人们贪念美色,纷纷去追。狐狸精跑到一个山洞口,消失了。只留下这几个人,气喘吁吁,目瞪口呆,失魂落魄。 过去,这里的人在山里熬硝,听说熬硝的时候,很多话不能说,用特有的语言替代。心术不正的人,也不能熬硝,容易出事。老人的母亲,年轻时候去山里熬硝,累了,坐下来抽一口烟,手无意间放下来,弹烟锅里的灰。感觉手感不同,一看,身边盘着一条大蟒蛇。 大峡谷里,有一座云龙桥。起先,这里没有桥,从这边的山去那边的山,比登天还难。人们要从那个山头把木材运到这个山头,只能靠绳索作为动力传递,非常危险。有一次,一根大木头落空,往峭壁下的河水里坠,一条青龙突地腾出水面,顶住木头,一跃,木头架在悬崖峭壁间,成一座桥,叫云龙桥。 我住的这家客栈,夫妻俩经营,楼下是一间门面,卖的东西很杂,儿童的玩具,解渴的饮料,小百货,香烟等。还同时,是一间理发店,男主人打理。他剃头三十多年,是老师傅,找他服务的人很多。不抽烟不喝酒,爱好喝点饮料。他的太太说他性格好,打他不还手,骂他不还口。也正是这份脾性的陶冶,他一点儿不见老,像个三十几岁的小伙。 人很健谈,总是一边剃头一边和人聊天,谈兴正浓时,把顾客晾在剃头椅上。我说,你赶紧去剃头,顾客有意见了。他笑,说不会,然后依依不舍地回头去继续工作。有时候,他正在给顾客剪头发,耳朵痒了,停下来,拿剪刀尖头掏掏耳朵,再干活。 女主人和我同龄,很爱笑。她是利川团堡人,嫁到恩施这边,虽是不同的行政区,但只隔一条河。那年还没有架桥修路,母亲舍不得她嫁去河对面的恩施大峡谷,流着眼泪说,假如是涨水时节,我去世了,没有船渡,你只能站在河对岸哭我。老人着实没想到,后来架桥修路,天堑变通途,只十几分钟的车程,女儿就回了娘家。更没有想到,这里成了风景区,女儿的日子越过越好。 楼上是客房,往年暑期,生意不错,今年却不行,说是大峡谷游客中心往外迁了几里路,留在大峡谷的游客就近入住。也有的旅客青睐一日游,玩了大峡谷,就赶去其它景点,没有留下来投宿。镇里的旅馆业萧条了,诺大的客栈,就我们住一间房。 他们有两个女儿,都上了大学。夫妻俩提起女儿,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和欣慰,那是他们一辈子最大的成就。我说,女儿们以后不会回来了。夫妻俩说,不一定,他们希望女儿们在外面打拼几年后,回到恩施生活。哪怕,回到小镇也可以。夏天不热,生活安逸,享福。 房子的门面不宽,但是长,四五十米,厨房设在后面,我去看女主人炒菜。一种山里特有的老四季豆,切几片土家肥腊肉炒炒后加水焖熟,既当饭又当菜,营养丰富。有时,也用腊肉炒土豆片,这是最好的家常菜,四季不厌。 这里有一道特色菜,叫合渣。女主人做的时候,我没看见,端到餐桌上时,她喊我品尝,别有风味。黄豆打磨的豆浆,不滤渣,在锅里煮开,加葱花,加盐,加青菜沫,盛在大碗里。 走在街上,我习惯往人家里望。一位奶奶,坐在门口,平静地望着外面,她的背后,是一口静静的棺材。这里是土家族,还依循着古老的土葬风俗。很多老人,到了一定的时候,会给自己把棺材准备好。想起爷爷奶奶,也是这样,睡着自己为自己准备的寿衣和棺材,永远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