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中产在美高爬藤:蓝海变红,越来越卷……
9/30/2022
上世纪80年代,还是少年的Henry从香港飞往美国新泽西州,开启了高中学习。
从听话的好孩子,到课堂上质疑老师的“问题”学霸,他在这里不仅重塑三观,还一跃而起,进入卡耐基梅隆读电子工程,为职业发展拿下不错的开局。
90年代后,在美国待了多年的Ruth也发现了寄宿美高这片未开垦地。
她曾帮助不少北大清华学子申请美国大学的全奖博士,却发现他们即便艰难留下来,仍难以融入美国当地。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在美高找到了答案。
历史车轮飞速向前,到2010年Stella从哥大法学院毕业时,越来越多的中国留学生像她一样,在美国扎下根来,文化鸿沟已逐渐拉窄。
中国富裕人群在近二十年里激增,将他们三人的职业发展聚拢至同一赛道。
每年,约有两万中产家庭送孩子去美高爬藤。顶级寄宿美高的申请尤为激烈,与美本申请逻辑完全不同。 像是安多福和埃克塞特等头部学校,不仅要求学生学习能力、领导力、语言能力超强,还有隐藏一面。比如校友子女、捐款,董事会选拔等规则,远非一般中国家庭能理解并谙熟。 这给像Henry、Ruth和Stella这样的顾问及机构提供了极大的生存空间。 赛道狭窄、却又充满内卷,他们亲眼见证一片蓝海慢慢变红的历程。 如今,这片红海的颜色愈发浓烈了。
美高出圈,必然结果
讲述人 | 朴泰仙 Ruth Piao世通睿创始人
我关注到美高大约是在上世纪90年代之后,说起来还有一段故事。 当时,美高对中国留学生来说,还是一片
未开垦的处女地,大部分留学生赴美是去攻读硕士、博士。 最开始,我的业务是帮助这些留学生申请美国大学的全额奖学金。但几年之后,这些学生就来找我诉苦。 他们最大的困扰是,走不出自己所在的实验室,因为文化环境、语言氛围差异实在太大了。 即便是北大、清华毕业的天之骄子,也很难适应和融入象牙塔以外的圈子。
到底是为什么融入不进去?我开始向下研究。后来才发现,是中国学生的综合素质无法接轨。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就是两国的高中教育。 这一点在寄宿高中尤其明显。 我当年参加美国独立教育顾问协会(IECA)组织的探校活动,发现顶级寄宿美高简直就是教育”乌托邦”。
学生们从内而外的散发着好奇、自信、礼貌、谦卑;课堂氛围也格外不同,老师和学生围坐在一起,进行圆桌式学习(Harkness Table)。 美国顶级寄宿学校源自英国的精英私校,但根据”出口”——美国大学的能力要求,进行了大量革新。这也是为什么藤校录取率高的原因。 这些学校也的确是精英孵化器。 为什么?以走读学校来做一做对比。 洛杉矶有一所非常知名的走读私校——哈佛西湖中学(Harvard-westlake School),它最大的校董是查理·芒格。这所学校的名校录取率超过30%。 因为是走读学校,招生范围基于邮编,也就是方圆大概30公里范围内的家庭。生源基本覆盖了比弗利山Beverly Hills上最有钱的一批富豪子女。
名校升学率同样在35%左右的另一所学校——菲利普斯埃克塞特中学(Phillips Exeter Academy)却不同。 如果哈佛西湖是新贵子女集中地,那埃克塞特就像一个小型联合国。
美国当地代表old money的蓝血们,跟代表new money的新贵们奇妙融合,还有一些普通中产孩子穿插其中。 除此之外,学生们来自全世界,某些欧洲国家的王子可能就在这里读书。每个孩子的背景都能吓你一跳,你没有办法不谦逊起来。 这么强大的社会联系、藤校录取率又高,再加上寄宿学校很能培养孩子的独立、自理以及自律能力,这三点实实在在的好处,让许多富裕家庭趋之若鹜。 2005年赴美签证放开之后,我开始尝试做美高申请服务。没想到这片教育洼地,在十年间,就被中国家庭迅速占满。 我帮助的第一位大陆学生就是典型案例。 他父母是做国际贸易的,本来这孩子在国内成绩还挺不错,后来因为父母疏于照顾,学业上松懈了,没法进入北京重点高中。无奈下,找我帮忙申请,进入了一所腰部的美国寄宿高中。 没想到,孩子进校后自驱力爆棚,考入UCLA,毕业后,自己也开始创业。 如果这位孩子留在国内接受体制内教育,可能连重点大学也上不了。这么来看,去美高改变了他人生轨迹。
美高出圈,有必然性在里面,但中国家长的一些执念,让这个“出圈”充满了复杂性。 有家长甚至直接拿一些所谓的美高排名来找我,这完全就是对美高价值观的重大误解。 学校招生官们无一例外的回答,他们对这些排名持“who cares”的态度,最重要的是看学生是否匹配。 如果孩子学术很好,但只会学习,哪怕是拿了全美奥数冠军,可能也不如学校啦啦队长的适应性更强。
孩子对某一领域的热爱,不是虎妈虎爸们能推娃推出来的。 另外,美高这一层面的教育是需要家庭经济实力做后盾。 美高四年学费在250万左右,再加上生活费,如果不准备四五百万,可能就比较尴尬。这里还不包括捐款。 卖房读美高,我是不支持的,低龄留学有风险,需要家庭进行整体、长远的规划。
1985年,我去新泽西州读美高,那是一所有250年历史的老牌寄宿高中。全校有六百个学生,我是唯二的中国学生。另外一位是上外附中的交换生。 美高的确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高中毕业后,我申请到卡耐基梅隆大学读电子工程。千禧年前后,IT是非常热门的专业。 做了三年工程师后,发现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商科,于是在纽约大学斯特恩商学院读了MBA,毕业后加入知名咨询公司。 职业履历加分是一方面,美高给我个人的收获是整个价值观上的。可以说,它完全颠覆了我所接受的小学初中教育,
无论国内大陆,还是当时的香港,教学方式都比较单向:作为学生,要听话,要乖,要多记多背。 去到美高后,整个世界都像变了个样。 最让我为难的是英语和历史课,不仅对语言要求高,每周,老师还会布置大量的文献阅读。 上课也不是老师站讲台上授课,而是围坐在圆桌旁,他/她抛出问题,引导大家讨论。 你需要很快理解同学们在说什么,并吸收,同时,脑子里还得组织自己的观点。用得当的语言表达,又是一重难关。
总之,这对个人素质、临场反应,都是极大的考验。 最初过程很痛苦,学习曲线极为陡峭。但回过头来看,这不就是人生吗?很少有人能给你一个现成的答案,绝大多数时候,只能你自己去判断、寻找,和行动。
这种价值体系已经深深嵌入我的人生观和教育观里:如果孩子能越早能把这种技能建立起来,长远来看,人生将获得巨大财富。 基于对美高教育理念和价值观的认同,我自己的两个孩子也进入了美高就读。
在我上学的那个年代,对美高而言,招到中国学生就是多元化的体现。 那时,中国刚刚开始改革开放,出国大潮还没到,能留学的中国学生很少。学校也很好奇,到底这些学生怎么样? 但现在不同了。“多元化”已不再局限在你是什么种族,还延伸到你的特质、爱好和擅长什么。 大概在八九年前,整个留学市场在飞速转变。直接影响就是,美高申请难度在3-5年间猛增,很多家庭急需申请指导。不甘在大公司“爬梯子”的我,选择了跟太太一起创业。 学生多了,学校自然变挑剔,这就是一个从买方市场向卖方市场的转变。 难度到底有多高? 以标化考试为例,之前我儿子申请时,SSAT分数考到2250,就能领先95%的考生。但今天,要达到95%,分数大概得接近2300分。 其他艺术、体育特长就更不用说了,内卷更是严重。 外界以为疫情可能使低龄留学降温,但这些TOP10的美高丝毫没受影响。 今年,大家去头部学校的意愿更强烈,甚至有小学低年级的家长前来咨询,想提前申请先进入美初,占领先机。 高年级学生的父母们里,也有人着急想去美高做教育候鸟。但美高申请有窗口期,建议最好提前两年开始做规划。
不过,很多家长以为去美高就能逃离国内竞争,但择校问题依然存在。 这又回归到价值观的问题。很多家长以为让孩子去考一堆证书,就能征服考官。如果他/她对这一领域一点也不热爱,顶级美高是不会买账的。 每所学校的气质不同,如果学霸去了一所注重社交的学校,进校后发现自己既不是学霸,还没有朋友,这种落差,可能会毁了孩子。
从北大毕业后,我在哥大法学院深造,回国后一直从事企业并购等法律咨询服务。直到校友Sophie找到我,才开始了解美高申请这个领域。 Sophie在美国一直从事移民律师工作,她接触了不少高净值客户。他们多半是为了孩子的教育,才进行身份规划。 我们入行时,美高在家长圈里风头正劲,市场已经是一片红海,大小机构不少,有些甚至已经运作五年以上。 学生签证数据也能反映这波热潮。 《大西洋月刊》在2012年发现,2010-2011年,就读美国私立高中的中国孩子数量大约在7000人以内,而到2013年,这个数字涨到2.2万。 此后几年起起伏伏,但就读人数在2019年仍维持在2.3万人。
2013-2019留美中学生数据变化,来源:IIE
市场竞争是有的,但并不妨碍我们的自然增长。这可能要归功于一点:美高绝不会拒绝好学生。 服务美高申请的逻辑,可能跟美本不太一样,它更注重顾问在美高圈子里的“关系运作”。 这不是什么讳莫如深的暗箱操作,更像是基于信赖的内推机制。 如果一个顾问跟美高招生办公室合作良好,推荐过去的学生就拥有了先发优势。 但,顶级美高永远青睐优质学生。生源越优秀,越能引起对方的兴趣,这层联系就能迅速建立起来。 我跟Sophie就读哥大的背景,以及她常驻美国,这两点也是维护联系的纽带。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顶级美高眼里的“优质生源”,到底是怎样的?
简而言之,就是全面优秀,又独具特色的学生。
有成绩优异、会弹钢琴,又高尔夫球技出众的学霸;有在学校担任团队领袖、热爱游泳,还在课余做很多公益的学生。
他们的优秀程度让你无法只看到一项标签,而且,公立学校和国际化学校的孩子都有。再往下细分,这些家庭的典型画像就很多元化了。
他们的父母有些也是普通中产,医生、律师、外企员工。当然,富裕家庭也不少,高科技公司创始人,上市公司高管等等。 中国家庭的财富收入差异很大,去美高到底要准备多少钱,给学校多少捐款等问题,比较敏感。
如果要找共同点,父母们一定是对美国教育体系有较深的认同。 你会发现,越是优秀的父母,对子女规划不仅有想法,也有实践。往往在接触我们之前,他们就利用自己的资源尽可能给孩子“托举”。 孩子也很配合,他们想要看更好、更大的世界,对此已有心理准备。 所以,你能看到托福60分的孩子,经过一年半学习,也拿到了顶级美高的offer。
从2020年开始,申请头部寄宿美高的家庭增多,尾部学校几乎已被排出在选项之外。 前来咨询的家庭动机相似:他们已经触顶了国内教育资源的天花板,想要寻求更好的教育,解决方案就是出国。 美高的优势多多,但不是每个孩子都适合,最终能否上岸排名前列的学校,靠的是三方合力:父母、孩子和顾问共同努力,缺一不可。 最近,肯尼亚长跑名将基普乔格很受关注,他打破了自己保持的世界纪录夺冠。但他的成功不是偶然。 跑道、日子和鞋都是精挑细选的,就连陪跑团也是。 41人的陪跑团,陪跑员形成V字,用大雁队形为他挡风,每隔一段时间轮流领跑。还有配速车,以2分50秒的速度前行,并向地上发射激光。 美高申请不也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马拉松么?时间周期长,任务事项多。从启动准备,到写文书和面试,再到放榜前的促录,每一步都要走踏实。
父母要想清楚自己的定位,以及如何跟顾问团队形成合力。只出钱,不陪伴,或是过分推娃,结果都不会太理想。
写在最后
三位顾问可以代表美高圈里的三代人,他们见证了这条赛道的成功者和失意人。 但,这条路到底值不值,只有亲历者有发言权。 前不久,一位曾在美高就读,顺利毕业归国的学生,在社交平台上分享了这样的故事。她在藤校毕业后,高开低走,回国就业却只拿12k的薪资。 “我花了父母268万读美高藤校,到30岁一事无成” 如果只是为了增加爬藤概率,父母们可能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因为,连藤校自己也不认可实用主义价值观。 耶鲁大学校长曾说:如果学生毕业后拥有了某种专业技能,这将是耶鲁教育最大的失败。
真正的教育不传授任何知识和技能,却能令人胜任任何学科和职业。 无论是申请美高,还是藤校,都像是一场价值观的磨合、试炼。成功者各式各样,失败者却千篇一律。
习普会后中方态度转变 专家: 习多年来最谨慎低调一次
纽约时报
9/17/2022
习近平对乌克兰战争的“担忧”凸显中俄关系局限性
ANTON TROIANOVSKI, KEITH BRADSHER
2022年9月16日
在俄罗斯官方媒体发布的一张照片中,俄罗斯总统普京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周四在乌兹别克斯坦会晤。 POOL PHOTO BY ALEXANDR DEMYANCHUK
总统普京周四承认,中国对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存在“疑问和担忧”,这是一个虽然比较隐晦但值得注意的表态,表明莫斯科缺乏其在世界舞台上最大、最具影响力的伙伴的全力支持。
周四,普京会见了中国领导人习近平,这是他们自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以来的首次面对面会晤,也是习近平自疫情暴发以来首次出访。然而,在俄罗斯努力从上周在乌克兰东北部遭遇耻辱性的军事挫败中恢复之际,两位领导人并没有表现出对抗西方的欧亚团结,而且在公开讲话中的调子也不一致——习近平对乌克兰只字不提。
“我们高度赞赏我们的中国朋友在乌克兰危机问题上的公平立场,”普京在会议开始时的电视讲话中说。“我们理解你们在这方面的疑问和担忧。”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已将近七个月,而在乌兹别克斯坦举行的地区峰会期间,普京发现自己陷入了严峻的政治困境。在战场上,俄罗斯本月已经失去了25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决定性地战胜受到西方武装的乌克兰的可能性从未如此渺茫。在国内,普京因军事进展缓慢而面临一些支持者的罕见批评。
在国际上,随着西方继续加大对克里姆林宫的制裁,普京周四看到习近平明显拒绝公开支持他的战争,尽管在俄罗斯入侵前三周,习近平曾承诺两国之间的友谊“没有止境”。
周四,一名乌克兰士兵在乌克兰巴拉克利亚摧毁了俄罗斯军用车辆。 NICOLE TUNG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中方在会晤后的声明中表示:“中方愿同俄方一道努力,体现大国担当,发挥引领作用,为变乱交织的世界注入稳定性。”对于研究中国政府公开表态的弦外之音的学者来说,这听起来像是一种含蓄的谴责。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研究学院教授谢尔盖·拉琴科表示,该声明似乎是在向“俄罗斯人发出谴责,他们的行为不像一个大国,他们正在制造不稳定”。北京人民大学国际关系教授时殷弘说,这是“习近平多年来对两国战略关系最谨慎或最低调的表态”。
虽然习近平在镜头前对乌克兰只字未提,但在周四的会晤中,普京支持北京在台湾问题上的对抗,使得这种不一致更显突兀。北京声称对自治岛屿台湾拥有主权,上个月,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访台,支持台湾抵抗来自北京的压力,使紧张局势加剧。
尽管如此,因战争而受到西方制裁的莫斯科正在寻找新的进出口市场,中国仍然是它的重要生命线。中国增加了对俄罗斯能源的采购,同时向俄罗斯出售更多汽车和其他一些商品。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高级研究员亚历山大·加布耶夫说,这种支持“对俄罗斯非常重要”,他还说,他相信克里姆林宫“很清楚”中国支持的限度所在。
在周四的一对一会谈之后,习近平和普京还与蒙古国总统呼日勒苏赫举行了联席会议,蒙古国正在就建设一条新的天然气管道进行谈判,以便俄罗斯能够将更多的西伯利亚天然气卖给中国,而不是欧洲。
俄罗斯副总理诺瓦克表示,俄罗斯已接近达成协议,每年通过计划建设的管道向中国出售500亿立方米天然气——与连接俄罗斯和德国、现已闲置的北溪2号管道的输送能力大致相当。然而,建设这样的管道需要数年时间。
“我们对国际形势的看法完全一致,”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在谈到普京与习近平的会谈时说道,并称这次会晤“很棒”。他承诺,俄中官员将在下周纽约举行的联合国大会上密切协调。
本月,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在俄罗斯奥伦堡地区的加工厂。 随着欧洲市场份额萎缩,中国成为了俄罗斯天然气的买家。 ALEXANDER MANZYUK/REUTERS
虽然中国的官方媒体最近几个月一直在附和俄罗斯的宣传,但中国远没有全力以赴地支持俄罗斯的战争及其与西方的冲突——普京称这种对抗事关俄罗斯的生死存亡。据美国官员称,今年截至目前,中国似乎没有向俄罗斯运送武器,迫使莫斯科向伊朗和朝鲜购买军事装备。而且,它也几乎没有帮助俄罗斯规避阻止其进口西方先进技术的西方制裁。
加布耶夫说,“获得西方技术、西方市场和西方资金对中国来说至关重要”,这解释了为什么习近平不准备给予俄罗斯更多支持,以防西方制裁北京。
美国官员表示,俄罗斯和中国都认为对方在挑战西方方面很有用,但普京和习近平的相互支持不会超出一定程度。美国国务院发言人普莱斯周四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俄罗斯正在为其战争努力向中国寻求物质援助。但美国官员本周表示,他们还没有看到中国提供任何此类援助。
“引人注目的是,普京承认习主席对俄乌战争存在担忧,”普莱斯说。“中国有这样的担忧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普京总统会承认。”
拉琴科说,普京切断了与西方的联系,这“严重削弱了他对中国的影响力”。他说,中国政府似乎认为这场战争是一种有害的发展,部分原因是它导致的全球食品和能源市场动荡“创造了一种不利于中国经济增长的环境”。
“普京非常鲁莽,”拉琴科说。“而且他愿意承担中国不赞成的风险。”
普京和习近平在上海合作组织峰会期间进行了会晤,这是一个以安全为重点的组织,成员包括中国、俄罗斯、印度、巴基斯坦和四个中亚国家。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也出席了会议,预计将在周五与普京会面。俄罗斯国家电视台提醒观众,与会领导人代表了世界一半以上的人口,该信息旨在反驳入侵乌克兰使普京遭到孤立的说法。
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的宫殿,上海合作组织峰会正在这里举行。 ASSOCIATED PRESS
但分析人士表示,对习近平来说,这次峰会既是为了与普京见面,也是为了与该地区其他国家建立联系。中国的官方电视台播放的画面显示,习近平在抵达哈萨克斯坦时受到了热烈欢迎,周三他在该国停留,然后前往乌兹别克斯坦,在那里受到了仪仗队、舞蹈家和音乐家的欢迎。
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的亚洲专家方艾文(Evan A. Feigenbaum)说,对中国来说,“这基本上不是为了发展中俄关系——他们已经花了很多时间与边境对面的邻国培养关系。”
方艾文表示,虽然北京希望向俄罗斯展示外交支持,以抗衡美国的主导地位,但它也会避免采取任何可能招致制裁的行动,因为这会进一步伤害中国正在放缓的经济。他说,与此同时,中国正寻求向中亚地区的前苏联加盟共和国提供口头上的保证,这些国家因乌克兰战争而感到不安——这次战争在一些人看来是普京准备动用武力,试图重建苏联帝国的信号。
北京的时殷弘教授说,几乎可以肯定,习近平和普京几个月来一直保持着定期沟通,彼此都很了解,所以他们之间的谈话没有习近平与中亚领导人之间的谈话那么重要。
“过去200天里通过网络有过很多对话,所以和普京对话远远没有那么重要或者必要,”他说。“而且俄罗斯目前在军事上的失败让中国更有必要保持谨慎,在军事上不介入。”
Anton Troianovski自华盛顿、Keith Bradsher自北京报道。
Edward Wong、Julian E. Barnes自华盛顿,Austin Ramzy自香港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Anton Troianovski是《纽约时报》莫斯科分社社长。他此前任《华盛顿邮报》莫斯科分社社长,还曾在《华尔街日报》供职九年,驻柏林和纽约。
Keith Bradsher是《纽约时报》北京分社社长,曾任上海分社社长、香港分社社长、底特律分社社长。他此前曾驻华盛顿报道国际贸易新闻。2013年,他所在的团队凭借对苹果的报道获得了普利策奖。1998年,他凭借对运动型多用途汽车(SUV)存在危险的报道入围普利策奖。
翻译:纽约时报中文网
联合国秘书长:俄乌停火遥遥无期
文 / 张佳莹
9/15/2022
(早报讯)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星期三(9月14日)在与俄罗斯总统普京通话后说,他认为结束俄罗斯对乌克兰特别军事行动的和平协议尚未达成,距离双方冲突结束还很远。
综合外媒报道,古特雷斯说:“我觉得我们距离和平还很遥远。如果我说这很快就会发生,那就是在撒谎。目前,达成和平协议的可能性很小”,甚至连停火都“遥遥无期”。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称,古特雷斯透露,他与普京讨论了包括粮食协议和俄罗斯出口可能性在内的各种问题。但他警告说,俄罗斯的食品和化肥出口存在障碍,“我们正在冒著今年晚些时候世界粮食短缺的风险。”
据克里姆林宫网站消息,古特雷斯详细介绍了联合国秘书处和专门机构为消除俄罗斯农产品和化肥供应国际市场的所有障碍所做的努力,并指出将全力解决这一问题。双方确认,俄罗斯与联合国相关机构将继续密切合作,以确保全球粮食安全。
古特雷斯敦促保证也门、非洲之角等最脆弱国家能够直接获得可用的粮食储备。
报道称,两人还讨论了战俘问题,以及乌克兰核电站的问题。
古特雷斯在记者会上说,他当天早上与普京进行了通话。在电话中他和普京讨论了“黑海粮食外运协议”的续签情况,双方都强调了优先满足非洲、中东和拉丁美洲国家对粮食需求的重要性。
俄罗斯驻中国大使换人 资深副外长接任
中央社 | 台北
9/13/2022
俄罗斯总统普亭今天任命外交部副部长莫古洛夫为新任驻中国大使,接替现任大使德尼索夫。据发布,莫古洛夫曾任俄罗斯驻中使馆参赞兼公使、外交部亚洲司司长,会说流利汉语。
俄罗斯卫星通信社报导,普亭(Vladimir Putin)13日免除了莫古洛夫(Igor Morgulov)的俄罗斯副外长职务,并任命他为俄罗斯新任驻中大使。莫古洛夫担任副外长已有11年资历。
此外,普亭还解除了德尼索夫(Andrey Denisov)的俄罗斯驻中大使职务。德尼索夫于2013年5月出使中国,迄今已有9年。
现年61岁的莫古洛夫,毕业于莫斯科罗蒙诺索夫国立大学亚非国家研究所,会说流利汉语和英语。
报导指出,对莫古洛夫来说,这不是第一次被任命在中国工作,他自1991年以来在俄罗斯外交部系统工作了30多年。2006年至2009年,莫古洛夫曾担任俄罗斯驻中使馆参赞兼公使,之后任外交部亚洲司司长;2011年开始担任俄罗斯外交部副部长迄今。
陆媒今天转发这项人事命令消息时,均提到莫古洛夫对俄中关系的看法。
莫古洛夫4月接受俄新社采访时称,俄罗斯经济合作要想「脱欧入亚」,与中国创建顺畅无阻的贸易合作信道是首要任务。他透露,俄中原计划在2024年实现的2000亿美元双边贸易额可能提前完成。
莫古洛夫还批评西方在与俄关系议题上「无耻施压」中国,无礼要求其选边站队,并表示近30年来,与中国发展战略伙伴关系一直是俄罗斯的基本外交政策。俄中双边合作基于两国根本利益相符和深厚互信,因此不受外部形势变化影响。